一棹碧水清浊乱(第1 / 3页)
“无碍,你刚与何人说话!”宇樱初抿了口茶水,平息着胸口内闷气,沉和问起。
“潋夜拜见岳母。”见左相问起,本是站在房门外的我连忙进来,向坐在紫檀木椅上闭目养神的左相辑礼。
“夜儿!”宇樱初惊愕的睁开眼睛,“夜儿今日怎来相府!还有……本相怎再配是你的岳母!”宇樱初有些涩苦轻喃。当初自家儿被恶贼沾污,难得她深明大义执意不悔迎娶,可这不争气的祺儿竟然……诶……只怪祺儿没这福份……
我看了眼行儿,慎言吩咐,“行儿,你去屋外候着,务让闲杂人等靠近书房。”
左相卓睿沉尔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挥挥手便让行儿到退下,“夜儿有何急事!可是为太女!”
事隔三年我再次踏进左相府,在大门外叩起兽锁铜环,通传了声定王府四小姐拜见左相时,二年前升为相府管家赐姓为宇樱行的行儿立马亲自迎我进门。
行儿面色喜悦,挥退下一旁边的侍从,垂首恭敬对我辑礼,“小姐,您这边请。相爷这会子在书房里临贴。”
“三年未见,行儿这个相府管家当得不错啊。”一路来见,走廊内穿行的侍从、婢女对行儿含有敬畏,偶有几人大胆的侍从小心翼翼偷瞄我一眼时,行儿只需冷眼一扫,侍从立马谨身不敢造次。
“谢谢小姐称赞,左相近一年身子愈发不好,奴婢无才,只有将相府里里外外打理好,也好免去相爷一些个麻烦事。”
“服侍左相还望行儿日后更需细心照顾,如府里有何难处,行儿不必客气可来王府找我。”自祺韵失踪,左相一场大病,耗尽所有心血,近三年来我听母亲说左相都是带病上朝。
我站在书案前笑着摇头,敛下眼帘,恭敬揖礼而道,“岳母,小婿先跟您道声歉,回帝五日余还未向您提及此事,实因事关重大,夜儿不敢声张。”
左相见我难得一见的慎重,也不由敛起身,白灰色的眉间抿拢,“哦!何事如此重大!”
“诶……相爷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家苦命的公子也不知流落何方,老天若有眼,该让相爷与公子团圆才行啊。”谈及自家相爷同公子,行儿神色凄凄,谈吐间有悲凉之色。
我笑看着行儿,她眉宇间不复去当年的幼雅,灼亮的眼睛里含有睿智与成稳,“难得行儿重情重义。”
行儿略有不好意思的浅笑一下,“奴婢只是尽本份。”
“咳……咳咳……行儿,有何人来!”书房里伴着咳嗽声的左相询问。
行儿急推开镂窗,见左相掩着帕子咳嗽,倒杯清茶递给左相,手又在左相后背背轻轻按摸起,“相爷,您今怎么又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