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敛云收春雨煞寒(第3 / 3页)
郁离清水淡然的眸子见我脸色不佳倚在祺韵身上,脸上大惊失色连忙走到我面前,“潋儿,发生什么事情!你脸色怎么这般差!”
“别担心,只是刚刚……啊!”话未出话,捶骨刺心的痛突然而来,倏起惊呼一声,我弓起身捂住心口,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倒在榻上,阵阵揪心悸痛刺难于忍耐。
倏地一声惨叫,骇得四位男儿家神色大变,郁离秀眉紧蹙,伸出缓轻缓得安抚她剧烈喘伏的胸口,宇樱祺韵以袖为帕拭她额角冷汗。
“快,速派人去定王府,快!”一定是母亲或爹爹发生什么事情,一定是!崩紧的心弦挑到最高点,只需轻轻一触便是断弦难继。
雾落、若初尘插不上手脚,两人蹙紧眉心,凑身干着急。听她吩吩去定王府,雾落是拉着若初尘往屋处跑,“快,秋蝶!速去定王府打听是否有事发生!一定要快去快回!”
李总管退下,我心里兜着的闷气是有增无减,自颁布科举后,帝都内的富贵人家或朝臣三品以下官员每日都会下贴拜访,每每让我头痛无比。前月里我干脆白字黑纸写道:“此人已死,有事烧香。”的字样贴在府门上。不过,刚一贴上去,就被来府里看我的爹爹给撕下,并且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咛清脆的玉子落盘声,“潋儿,心神不定怎么下好棋呢!这次是你输第三回。”宇樱祺韵一袭素白浮纹锦服衬着他修秀拔的身子,鸦色长发垂掩玉容,含笑的眸子看于心上人,窗外透进来的氤氲春光映着他更是容如温润,温文尔雅。
“祺儿也看出我心神不定!”神情落落自是生烦,手指摹绘棋盘上交纵横捭的线条,透人心骨的悸动蓦地涌出,抵摹在棋盘上的实指猛得劲颤一下,墨玉棋盘便是数十条碎玉小缝凌乱错盘。
“来人!”骤然起身,宽曳的广袍将棋盘的玉子扫落地上,一时间玉子溅地:叮咛做响,错乱的叮咛让我更加心烦意乱。
“速去桃林看看郁主子、雾主子、若主子无事情发生。”突如其来的心悸惊起我一身冷汗,脑里唯一想到的就是刚刚结伴去桃林赏花的三位夫郎是否出什么意外。
秋蝶本是在院门口与安央笑聊,猛地被从院内冲出的两位主子给吓了跳,听到主子失惊的吩吩,秋蝶是拨脚就向定王府冲去。
宇樱祺韵敛起身,吩咐侍从将玉子捡拾起,温水的墨眸见她清冷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脆弱,忙握住她的手,眸内焦虑急道,“怎么呢!出什么事情!”
“没事,应该没事,只是心里突然心乱如麻,想来是近日内太过操劳才会如此。”突出的心悸耗尽我一尽力气,眉目带着疲惫安慰起祺韵。深处的痛悸依是不得除去,只得全身倚靠在祺韵温软的身上,以寻求借慰。
“诶,秋蝶说你近月是夜夜到三更天才睡,难怪会如此,等会郁哥哥来,潋儿你还是让郁哥哥瞧瞧身子,别到底落下什么病根可不好。”宇樱祺韵支扶住她倚在榻上,细心的按揉她疲惫的额角。柔唇紧抿,玉眸凝视她略泛苍白的面容,思忖起到底何事让她心悸!
阂目任祺韵探量的目线在我脸上来来回回,眉宇微皱起,怎么寻去桃林的待从还未回来!着急等待中,聆听到院里有疾快脚步传来,我心里稍松口气,看来他们是没有事情。
安融撩起薄纱月拢,笑着进了屋,“主母,郁主子、雾主子、若主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