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茫茫难自料(第1 / 2页)
两人下午时分抵达小镇早已筋疲力尽,早上没有吃早餐,急赶了近二时辰的路又被暗手袭击,半路脱身马匹也未要,完全是靠轻功与脚力。不过,师兄进了镇一下变得精神抖擞,使不出的力气。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艰难的抱着大包师兄买的东西,在他欲要向一个买风筝贩摊走去时,我迅速拽住师兄袖子,有点咬牙切齿道,“师兄,找个客栈落脚算了,再逛下去我也顶不住。你要逛街我们吃个饭再出来。”明明后背有伤偏偏不马上上药,以往都是垂散在两肩的长发如今拢整到背后意图掩盖伤口,再逛下我真怕伤口发炎引来高烧就大事件了。
雁栀烬回眸,手指在买的东西上溜摸一围,“还差几件衣裳,你总不能天天穿身上这大套衣裳吧。”
啪……啪……啪啪清脆的掌声流淌在风中,飘进黑衣耳里格外刺耳,训练有素的黑衣暗手未被小小的意外骇住,有条有絮地分为两拨拢开,锐利的弯刀一拨对着明是手无缚鸡之力,却身手非凡妩媚的男子,一拨对着明是恣意漫笑,却无法遮掩她眉心里冷然绝傲的少女。
“上!”风云暗涌,杀机乍起,身手也是不凡的黑衣人身如狡兔,带着索命的杀气掠身而来,常年以杀人为生的暗手身带笼着浓浓令人作恶的血腥味。称她们阿罗地狱的索命人也不为过。
呼啸来的人影里我疾身掠起,凤影剑在空中荡开朵朵剑花,许是骨子里有噬血的疯狂,我竟然有点开怀大笑的爽快之感,幽冰凤眸凝看还在玩得不亦乐乎的师兄,我几乎是没有思考就脱口爽道,“师兄,我们比一场,看你抹得多还是我抹得多,谁要胜了今晚一切费用全包!”
雁栀烬眸带担忧轻瞟前方的素白身影,很快,眼底一片清明,担忧挥去,慷懒声音带着安定的低缓,“好!那让我们且试高低!一决胜负!”
我低低笑起,师兄呵!这次我真的相信你是真心帮我的,眼底里的担忧是骗不了人那,唯有在生死关心,人的想法才是最真实的想法,因为我们都发现……黑衣人似乎吃了某种能瞬间提高功力的药,我们应战似乎有点麻烦……
能将素白无尘的衣裳穿成分外妖娆的话应属雁栀烬莫属,素白的飘飞衣袂有鸦色青丝掠起,回眸间,青丝飞绕,白衣翩跹。腰及束着的丝带垂着飘逸的素白络缨流苏,罗袖丝带被风吹得不飞飘舞,掠飞地青丝里是潋滟妖媚的面靥,浅浅的笑勾魂摄魄,淡淡的疏离撩拨心弦。举止风情,缱绻迤逦……
“诶呀呀……想不到宵焚楼也能买通我楼里的人,真是厉害!此局棋高一等本公子认输了!”挥起袖袂遥手一招,“对不起了啊,师兄没有将家事管理好,此次连累了师妹哦。”说是道歉,可戏谑的慵笑声那有半分歉意呢!
我无奈仰首,师兄,你真不知:害怕两字何写吧,孤身被里三层外三层的黑衣人围住,还能跃到树杈上与我聊天打呼,真是服了他。
来袭的人躯体高壮,气势张扬阴冷,全身黑衣精短装扮,蒙眼黑巾只露双目。我虚起凤眼森寒无情注视黑衣弯弓。几年来就是不断在她们手上吃亏,无奈人家背后有个帝王撑腰,以我个人之力如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诶……看来是一场小小的决斗,师兄的武功有多深我测不出,也无意探测,如果他能杀掉一半的话,我们胜算100,。
“师兄,看样子你不太将这群喽子放在眼中啊,那师妹给您烤蘑菇去,你解决完事儿这蘑茹也就熟透了。”我笑眯眯站在树影下,学着师兄挥手而招,满不在乎加一脸不屑的表情明显将黑衣人惹怒。
对敌人大动干戈,颇有出乎我意料,看了眼手中凤影剑,我苦笑,原来又是你惹的祸啊,那夜在定王府里将凤影剑暴露,府里的探子早就第一时间报告给暮后主子,现在是朝臣黎民无不知道失踪几百年的凤影剑重现于世,只是具体是在谁手上只有最高主子才知道。
嘶“你奶奶的,竟将划伤本公子!”背部被弯刀划了一道血口,雁栀烬暴怒,本还是带着一动玩心蝉姬剑霎时像长了眼般,见一个抹一个像是抹鸡抹鸭。偏偏抹脖的动作优雅无比。翩翩少年,奈何奈何……只能怨这群黑衣人小心得罪了他。
凤影剑威力渐渐在我手中发挥,本以为寡不敌众我与师兄会有性命危险,结果我却是愈战愈有动力,清急急抹了十多个黑衣人,飞身掠到师兄身边,目光瞟见师兄溢血的后背,轻道,“师兄,咱这赌不打了。”
雁栀烬秀眉一挑,“为何!师兄怕输!”
我学着师兄眉梢一挑,拉着他手就冲出重围,马也没来得牵踏风而掠,风中传来我郁闷的解释,“这群龟孙子,吃了长功力的药越战药性越强,不抹在她们要害是不会倒下去,与其浪费时时还不如撤退储存力气,今晚怕还有一场恶战。”
为首的黑衣人手中弯刀在阳光掠过一丝寒芒,嗡声嗡气冷哼,“哼!有心情叙聊,还不早聊聊等着怎么个死法!”
雁栀烬潋潋美目内冷寒飘过,手袖里滑出一柄薄如蝉翼短匕,匕身清涨如水,乍然冷冽,嫣美地菱形嘴唇挑起一抹浅笑,“师妹,你说怎么个死法才好呢!开膛破肚!抽筋削骨!脖子一抹!心中一刀!”
“我选脖子一抹,这死法干脆利落,抹得好自个身上不沾半点血,而且在30秒内可以感觉自己血流如注一倾而去。”凤眸幽冷,薄唇轻吐冷道,“死神……就在身边招手,死亡,即将来临,而你们……明年今日便是忌日!”
“好,师兄便听师妹一回,诶呀……”雁栀烬慵媚的声音轻落,诶呀一声,黑衣人中不知不觉中有两人蓦地捂住自己脖子,雁栀烬缓身轻转,袖掩唇瓣,嫣然一笑,“我都说了诶呀,怎么就小心点呢!啧啧啧,看来家里的叛徒也未全然告诉你们呵!本公子好心提醒你们,诶呀一声过后,就是动手时!别忘记哦。”
细缝裂开,血先是缓缓从细缝里溢出,再来是冒着血泡的溢出:扑如注的血喷着几米,两具高大的身影:砰地倒地,死不瞑目的眼睛瞪得恐惧,那边风吹过将树林里枝叶漾起层层绿浪,一层掀一层,清风暖阳里绿海微波中两个生命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