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等你说句我爱你，便是结束（第2 / 6页）

“小柔……”若是从前，他一定会毫不迟疑地抱住她，可是现在，他犹豫了。最开始要她，是因为爱。后来卑劣地要她，是因为恨。那现在呢，他到底是爱，还是恨？……或者，既不是爱，也不是恨吗？……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郎霆烈，我爱你……”

正迟疑着，忽而听到她的声音低低的却又坚定无比地飘进他的耳朵。

可是，在他转身之际，她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微低着头，迟疑着，又含着羞涩，“今晚，能留下来吗？……”

郎霆烈一怔，看着她。

自她搬到这里，他每天都来看她，有时候坐一坐，有时候吃顿饭，有时候和她散散步，有时候又什么都不做，困顿疲惫的身体在看到她安好后能够靠在沙发上，安心地眯上一会。却从未在这里过过夜。

身体是想要她的。这份感觉很强烈，几乎每时每刻！只是，时常处在冰火两重天的心，却不敢去要她，不敢去碰触这个“禁忌”。因为现在要她，意味着一种东西的土崩瓦解，而这，正是他迟迟不敢面对的……

可是，现在呢，她用这种企盼的眼神凝视着他，一点点卸掉他所有的防备，让他本就不坚固的城墙岌岌可危……

“你织的？”拿着毛衣的手指有些颤抖，郎霆烈的声音也是微微颤抖的。

“嗯。”费芷柔娇羞地点点头，“不过我才刚学，织的不是很好……”

“已经很好了！”他有些忘情地把她搂了过来，“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难怪前段时间，她总是偷偷地在打量他，又偷偷地拿他的衣服在比划什么，想来是在记录尺寸。

“小柔，谢谢你，对不起，我来得匆忙，没有给你准备……”想到她为自己所做的，郎霆烈不禁有些闪躲，把毛衣放回袋子，确实有些惭愧。他只顾着纠结心事，忘了马上就是新年，忘了要送她礼物。可是，想起又如何，这样不纯粹的礼物，他如何去送……

“不是……”面对他渐渐炙热的眼神，费芷柔急急地补充说，“明天就是新年了，我想和你一起倒计时。”

郎霆烈还是深深地看着她，过了一会，才开口道，“如果我留下来，就不只是倒计时那么简单了，知道吗？”

费芷柔微微垂眸，含羞的嘴角表示她是知道的。

其实她该主动的，早就该主动的，献上自己如火的热情。可她怎么都鼓不起当初走进他房间的勇气，尤其想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纯洁，她就更没有胆量那么做了。

可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知道，他确实是不在意的，而且他等她也等得太久了。如果他还想要她，她又何必再犹豫！

“没关系，”费芷柔甜甜一笑，“你能来陪我，就是最好的新年礼物。”

看着这样的她，他……他的心又满胀，又酸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感觉已经崩塌一角的心又在剧烈摇晃……

“我该走了。”在自己失魂之前，郎霆烈提醒自己该离开了。

“阿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