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3 / 4页)
九念听完侯思止的讲述,复又听到来俊臣的名字,吓得双腿发软,一下子靠在了马上。
她喃喃自语道:“来俊臣...来俊臣...来俊臣擅于酷刑逼供,到了他手上的人,明明没有罪,也会被凭空罗织出各种罪名,父亲他岂不是...必死无疑!”
曾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手臂一样:“快去!快去给我捣一大碗生姜汁来!”
片刻的功夫,下人已经拿来生姜汁,给卢龄灌服,说来也神奇,几碗生姜下肚,流涎和抽搐的症状消失了,没多久,那看起来将死的卢龄竟奇迹般的开口说话了!
“我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起病来...咳咳...”卢龄惜命,抓住青年郎中的手问道。
那俊俏的郎中面色如霜,淡淡道:“中食毒所致。”
卢龄立刻怒指曾泓:“好你个曾泓...竟敢...竟敢给本官的饭菜里下毒!”
卢龄的手下一口咬定是曾泓和侯思止下了毒,尽管两人一再解释都无济于事,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侯思止吓坏了,心说若是这个卢龄真的暴毙,那么曾家和他定脱不了干系。
正当屋内争执声不断之时,门口进来两个人,一个粗布衣裳的老头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左右岁的男子,手提药箱,五官英俊,面容白皙,身上还穿着睡觉时穿得白色薄衫,大概是救人心切。
“什么人!”卢右丞的手下用刀拦住了两父子。
那老头和和气气的:“在下是浙江来的郎中,姓姒,住在这驿店里。”
老头身后的年轻男子一言不发,目光始终盯着床上抽搐的卢龄,似乎在瞧看病情。
不止曾泓,侯思止、和厨房里做饭的庖工们纷纷跪了下来,齐呼冤枉。
曾泓跪在床前,抓了抓那青年郎中的衣袖,慌张道:“小郎中!你可不要胡说啊!我没有下毒!没有下毒啊!”
那青年郎中坐在床前替卢龄摸了摸脉,确认再无大碍,便站起来,顺手将曾泓扶了起来,掸了掸白衣素袖,目光中有几分飘逸萧散,对卢龄说:“卢右丞所中之毒乃是生半夏的毒性,这竹鸡喜食半夏,宰杀之前定食用了大量半夏,而卢右丞又食用了大量竹鸡肉,遂中了生半夏之毒。服用生姜水绿豆水皆可,切忌动气。”
那日,卢龄虽放了侯思止和曾泓,却是怀恨在心,次日便动身返京,带着一身怒气离开了。
回到洛阳,怀恨在心的卢龄在圣上面前诬告曾泓谋反蓄意杀人,并查到了曾泓的父亲当年写谋反诗词的证据,圣上对谋反的态度,向来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掉一个,便下令将曾泓押送进京,交由酷吏来俊臣审理。
曾泓赶紧站起来,对卢龄的手下道:“这可是专程进京给皇上瞧病的神医!快放他过去给卢右丞瞧瞧吧!”
那老头围着卢龄瞧了瞧,转身对儿子讲:“言儿,像是中毒之症。”
那男子点了点头,上前用两指按在卢龄的喉咙处,压了压,回身问众人:“病人晚饭吃了什么?”
曾泓赶紧说:“就吃了些鸡呀...菜呀,哦对了,吃得最多的当属竹鸡,四盘鸡肉我们谁也没动筷子,全可着他吃呢!”
“竹鸡?”青年男子思忖片刻当机立断,立刻对曾泓道:“要生姜汁一大碗,给患者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