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第2 / 4页)
不是医生?
来不及思考这么多,她转身进了房间。
程子颐平躺在床上,沾了血渍的被子盖到小腹的位置,上身只盖着一件外套,输液管从外套袖边露出来,连着高高挂起的输液瓶,房间里静谧到,似乎可以听到液体滴答滴答的声音,还有他沉沉的呼吸声。
“……”心脏无法克制地狂跳,又瞬间被注入了强心剂,愈来愈平复的心跳频率里,宁嗣音轻轻掩门出去,她的视线穿过越来越小的门缝,看着静卧在床上的男人,他也一直看着她。
在门合上的最后一秒,她看到了他因疼痛而紧紧皱起的眉头。
心口也跟着,被揪得紧紧的。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尤其漫长,沙发上不大不小的血迹,触目惊心,宁嗣音额头手心都是汗,蒸发带走热量,不一会儿又凉嗖嗖的,一冷一热也不知道过了多少轮,房间的门终于打开。
她觉得像极了等候在手术室外的家属,看到医生出来连忙扑过去,焦急的询问,提着药箱的男人,冲她点点头,“这点伤,你不要太过担心。”
来人年过而立的模样,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身材硬朗高大,举手投足又有军人的感觉,她听到来人问程子颐,“还是不打麻醉?”
“嗯。”无波无澜。
“不打麻醉这怎么可以疼痛会致休克,不行不行”宁嗣音用西索的哭腔阻止道,天知道处理刀伤会多么疼,不打麻醉,根本就不是忍者疼那么简单,又不是药物稀缺的年代,不麻醉是自虐吗?
温文尔雅的男人,头一次真正将视线放在这个女人身上。
她开门时举止间就掩藏不住的惊慌,但她又极力克制着,所以咬得嘴唇都发白,此时情绪上来了,脸红红的,眼睛也红,眼里藏着泪水,亮亮的。
说着他已经往大门走,宁嗣音反应过来,急急地叫住他,“医生,有什么注意事项要交代我的吗?”
男人脚步一顿,转身,看着她的眼神意味不明,“我不是医生,”宁嗣音正要发问,他打住她,“不需要我告知你,他都知道。”
轻抬下巴,示意房间的方向。
程子颐,都知道?他常常这样么?
咔嗒,关门声传来,男人已经消失在门边。
他看看她,又看一眼躺在床上的程子颐,后者回给他一个眼神,他点点头,转头冲她道:“您先出去等。”
“我不可以在这里等吗?我不打扰您。”
“你先出去。”程子颐虚弱的声音。
“可是......”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