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自挂东南枝（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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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有些奇怪自身处境，闻人清苒并指凝气一划虚空，竟使空间龟裂如网，登时心下有数地猜测道：“这里是幻象？”
“是真是假，只在一念。”
“诶？多谢。”
心底隐约的不协调感，不知从何说起。但见对方礼数周全，闻人清苒也不好意思推拒，遂依言坐了下来。
而无须少女问候，白衣磊落之人，似也无意隐瞒身份，开门见山道：“在下缺舟一帆渡，此地名为无水汪洋。”
“缺舟先生？”
“如何称呼，单凭姑娘心意。”
不曾直接正面回应，念荼罗眼中讶色一闪即逝，竟出称赞之语。苦行多年换来一身神通，未想会在此时失效。虽与禁地内中之人从未蒙面，但知地门存在何种恐怖，念荼罗内心犹然淡漠，平静续道：“此地乃佛国禁地，你们不该来此。”
“那，前段时间到这里的人呢？”
“入得，出不得。几位请回罢。”
瞧了眼面色不愉的凤蝶，闻人清苒随即正色追问：“是被囚禁，还是？”
“一念行差，虽是极乐，亦是地狱。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宛若从来没有什么事物能令其内心产生波动，缺舟一帆渡从容依旧正视来客，平平淡淡开口：“你有很多疑问。”
“嗯，我的两名同伴去哪里了？”
“她们还在倒吊林。”
“那我呢？”
“无水汪洋。”
仿佛对禁地存在十分避讳，念荼罗只肯打些哑谜，却仍不愿直接坦白。
然而，未待念荼罗再做劝阻，倒吊林如同油画晕染，闻人清苒只觉周遭景物飞速变幻，竟被莫名转移到一处高崖之上。
纵是惊于奇遇，闻人清苒亦无过分慌乱，顺使打量起附近景物，同提沛然真气护体，隔绝身侧异样氛围。
轻烟袅袅，茶香扑鼻，高崖边独见一人背剑横笛，神秀俊朗，白衣飘飘，旁若无人沉醉妙乐之中。
蓦然，笛声渐渐收止，白衣人飘然转身，气质谦和、温文尔雅，走至石桌旁单手相邀道：“请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