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往事不堪(第2 / 2页)
田层说:“触景生情,几年的艰辛和委屈终于爆发出来,我们仨抱在一起痛哭起来。”田层说到这,说不下去了。
小驹起身插话,是连说带模仿,说:“我爷一边抹泪一边说:‘老太婆子,你好狠心啊!我,还有你儿子孙子都不要了吗?’我爷爷对我爹说:‘层儿!找不到你娘,我死了算了!你们谁也别管我,我吊死这里。’”
柳凭峰听了惊奇不已。
柳凭峰小声问小驹:“小驹?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小驹一点没有隐瞒的意思,张口道来:“我们一家原本快快乐乐在一起,可是我娘和我奶奶两个人老吵架·····”
老驹和田层都没有阻拦小驹说话,老驹还接过话,说:“小孩子,说不明白,我来告诉你吧。我们一家一直隐居在太行山的一个小山村里,我那老婆子李琪和我儿媳妇郭卉都是那种、那种性子非常急躁的人。我们一家人都好习武,儿媳妇也不例外。儿媳妇练武的时间多些,老婆子看不惯就说,闲媳妇照顾儿子和孙子不周,儿媳妇那性格哪受得了唠叨,于是就吵架。过日子磕磕碰碰总难免,别的矛盾也碰出不少。我呢,家里的事是处处让着我那老婆子,田层这小子和我不一样了,他怕他媳妇要命。”
田老驹说到这,小驹立即趴在柳凭峰耳边低低说:“他俩都一样怕老婆。”听得柳凭峰有笑憋在心里。
老驹继续说:“不是这娘俩总闹矛盾,我们的日子很快乐。我没少给圆场,嘿!都是没少白费力气。我哦,总认为吵就吵几句吧,不动手就没关系,确实也没动过手。我只能劝我那老婆子。”
田层插话说:“我也没少劝架,也没少让媳妇骂,没少挨娘批,气是没少受,哎!左右都不对。”
老驹接回话说:“小驹六岁那年,有一天这娘俩又拌起嘴来,越吵越凶。我都懒得劝了,老太婆没占到便宜,一气之下跑出了家门,层儿不在家,我喊了几句没喊住,也没有去追,以为消气了一会就会回来。一直到今天,小驹都十一岁了,就再也没有看见过老太婆了。”说到这,老驹无比懊丧。“我当初拦住她也就不会这样了。”
田层说:“娘走了后,我们全家到处找也找不到。一连三天找不到都慌了,起因是卉儿,卉儿也觉有些理亏,毕竟她是晚辈。我一急之下打了卉儿两个嘴巴,卉儿哭着也跑出了家门,我在气头上也没拦,就这样卉儿这一走始终也在没回来。我这一生就打过她这一次,如果卉儿回来,我发誓在也不会碰她一下。”
老驹看着儿子,气得胡子直撅,指着田层数落:“没出息的样!”田层嘟囔着:“说我,都一样的。”
小驹说:“还是我来说吧,我们一点点扩大范围找我奶和我娘,也不见她二人的影。越找范围越大,最后不得已舍弃了家,爹爹和爷爷轮流背着我,山南海北到处找。那个苦,那个累啊,那个委屈难受啊。”田层插话说:“那叫千辛万苦。”
小驹接着说:“奶奶和娘一个也没找到,连一丁点消息也没有。三个月前,我们仨路过这里,看这里有座房子,爷爷说以前是个寺庙。这里好久没人住了,房子残破不堪,牌匾不知哪去了,里面佛像都塌了。找到奶奶和娘的希望一点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