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不同的心情(第1 / 4页)
夏耳说着就解开了对方衣服,动作迅速的把蒲艾汁倒在了纱布上,擦拭着女孩身上的每一处刮伤。
这些伤口全是被树枝划的,有些深,有些浅,一道道,一条条,全在诉说着她有多努力,多努力的去隐藏着自己,多努力的去竭尽着全力。
冰凉的药膏融化在夏耳的指尖,渗进了那一块块青青紫紫的皮肤里,夏耳小心的涂着,尾幽身上的每一处伤都疼在他的心里。
夏耳处理好这些伤痕就替对方紧上衣服,淡淡的草药味遍及了她的全身,他的手紧握了几次,最终还是把女孩捞进了怀里。
“你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就这么去拼命了,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吗,什么都不想了吗,那我呢,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夏耳把脸扎进尾幽的肩头,一时无助的像个孩子。
直到后半夜,夏耳还是呆坐在桌子旁,帐子里那几盏炉灯开始了忽明忽暗的摇曳、光影窜动。
夏耳起身逐一调试着,他不知道葵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尾幽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平躺在床上,她的身上盖着薄毯,长发已经被绞干了,柔顺的分在两侧,床头的柜子上立着奶壶。
夏耳走了过去,拿起奶壶想去热时才发现那壶里已经是空了,原来葵晓已经喂她喝过了。
夏耳走向了装备,所有的装备已经被整理码放好了,他在自己的装备里翻找了半天,可就是找不到伤药。
那些药都去哪了,明明就在这儿的。
在尾幽不见的日子里,夏耳每一次遭遇异兽都会觉得遍体生寒,从来面对那群畜牲就只有亢奋的他突然对它们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事实上在赫禹拦截到夏耳与葵晓时,夏耳的这种情况已经由心理的压抑上升到了意识的致幻。
在他每次落刀后,眼前那些削落的鳞甲、尽断的锋利、气绝的狰狞总是会交错出支离破碎的思念,奄奄一息的凋零,在血泊中垂死挣扎的......尾幽。
所以赫禹当时的出手决绝已经谈不上是未雨绸缪了,完全可以说是一种当机立断,只不过那时的赫禹并不知道,事实上不仅是赫禹,即使是与夏耳形影不离的葵晓也毫不知情,夏耳由始至终从没有外露过一点。
如果不是尾幽那时奇迹般的出现了,挽回了即将发生的一切,如果那时的夏耳脱离了控制,那么赫禹当时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现实,夏耳的这种失控将会成为比异兽要棘手太多的存在......
夏耳恍惚着抬起了头,才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瓶瓶罐罐以及绷带、纱布,不止是自己的,还有葵晓的,他俩随身的所有药品全都在桌上。
自己是怎么了,在桌子旁坐了那么半天竟然没有看到。
夏耳从混沌的情绪中清醒着,他在那些药品里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了一瓶蒲艾汁和一罐青草膏。
夏耳走到了床边,挨着尾幽坐了下来,掀开了薄毯。
他伸出手摸了摸了女孩的脸颊:“尾巴,这种事我不能让别人做,女孩也不行,我轻轻的,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