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军中笑问对(第3 / 3页)
张允之一笑“莫小看了这几人,这趟金城过来,我带的亲兵都拼光了,要是没有这两人,小九就见不到我了”
那知小九继续苦嚷着“这么危险的事情,大王也舍得!要不是小九骑不得马,阿郎带上小九,怎么说小九就算拿自己去挡,也不会让箭伤了阿郎!这等泼皮军汉最是偷奸耍滑,阿郎莫被骗了!”
张允之一面笑骂,一面在搀扶中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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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跪坐、跽坐、正襟危坐的方式,是最隆重端庄的坐姿。在这种场合,军中大将坐的是胡床,李神骏坐的是蒲团,张允之可不知道伯父要自己怎么坐,又摸不清陇西王的心情,只好用这种最正规的坐姿了。而且因为是在众人面前,张允之也不敢偷偷改换坐姿,把双腿从身下抽出来,在身前盘成一团“胡坐”。只好忍着疼痛正襟危坐着。杨忠衍见张释之面有不忍,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示意养子杨钦正给张允之递一个凭几过去,张允之初时还不敢用,见张释之没有什么反应,便向前一趴,把身体重量压在凭几上,舒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沈佺早带着几个牙将跪了过来。
沈佺本就是张释之选派给张允之的帐前亲信,再加上看到了几个百战余生的将校,面色很是舒缓:“你们都是军中勇士,立下了汗马功劳,本来你们的赏赐应该由朝廷定夺,但是既然三十郎许了你们,军中首重一个信字,那么自然也不能让他言而无信,但功不滥赏,莫要轻贪大功,自此以后行事乖张,有所妄想!
“沈佺!上前来!”
沈佺连同几个牙将早跪到了地下,叩首连连。沈佺身子一正膝行上前道:“在!”
张释之打量了一下还算满意地说:“尔为都知兵马使,生擒乞付国仁,献于马下,三十郎代天问罪,功最大,赏三级!我举你为陇州都防御使,暂为留后,俟朝廷回文,再即上任。又想了想道:“尔在我帐下向来仰仗勇力而多有功劳,然子曰“仁者必有勇!你已有勇,以后必也求仁!便赐你一字“求仁”吧!
沈佺还没来得及谢恩,就听见陇西王的语气一变:“然尔等都要心怀忠谨!沈佺,尔今后镇守一方,如敢心怀不轨,欺瞒上下,我军中三尺青锋,为汝而留!”
沈佺沈求仁忙拜到在地,连连称“不敢”。其他人更是是连头也不敢抬。陇西王示意许虞:“至于其他有功将士,着参军一一赏赐”众人不敢有二意,一齐叩首道“诺”。
却说张允之在旁盘腿而坐,时间一久伤口隐隐作痛,正没奈何间,只见杨钦义用手臂捅了捅张允之,向外努了努嘴,原来隔一排仪仗,有人正在小声招呼张允之,张允之忙回头一看,陇西王还在处理军中事务,没有注意自己,便顺着边出去了,在外面招呼的是张允之亲随小九,名叫崔九鱼,虢州人,寻了军医来为张允之包扎换药,张允之见了小九崔九鱼,刚出了一口气,小九却是眼圈一红哭嚷着:“阿郎去了多时,小九在外面等的心焦,如何就这般委屈呢?”
张允之叹了口气:“不要提了,小九。能逃过这关就不错了,我现在才知道古人最是骗人,什么沙场白衣笑,轻取敌夜归。这一趟金城回来,我算是知道厉害了!以后再不敢说什么大话了!”
小九一边过来搀扶张允之,一面说“阿郎让我找的人,小九找来了”说完一指在外面肃立的周继明和邓耀等人,不屑地说“阿郎要这等泼皮军汉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