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笑语军戎事(第1 / 2页)
过了一会,迎面又一个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满脸微笑的迎着张允之往里面而去。
帘幕掀起,就隐隐约约见到里面一个人,正坐在桌后,张允之走了进去,迎面是一张书桌,也有着不少文卷。坐在书桌的人正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书。
张允之恭谨地跪拜行礼:“拜见伯父,侄儿给伯父请安了。”书桌后的人,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过来,态度和蔼,徐徐说着:“三十郎来了?在一旁等的心急了吧?”
“不敢,在东院和阮郎、韩九郎他们闲聊了会儿,倒也不是太心急。只是伯父这里军情紧急,不敢前来打扰。”张允之恭谨的说着。
几乎同时,张释之也仔细打量着这个侄子,只见他十六七岁的年纪,虽然在自己的威慑下,话语有些恭敬,但身姿挺立,神彩奕奕。虽然脸色还是有些难看,是伤势所致,这侄子青春年少,将养些时日便好了。
第十二章笑语军戎事(求收藏推荐!)
军议进行了许久,张允之也在小院里等了很久。不过和忙碌于军务的元九郎和韩十二郎相比,坐在廊下静静读书的张允之闲适的有些格格不入。
正巧阮锗从外面过来,捧着一卷文书,心情看来已经平复了。隔着老远就喊道:“小郎君,还在翻捡那堆残书吗?”张允之点头而笑,廊下有人刚沏好了茶,张允之坐在那,捧起茶盅呷了一口,道了声:“好茶!”
阮锗笑了,近前说着:“好叫郎君得知,这可是淮西李郎李益家传的茶艺。只是可惜了叛军污这金城的水,茶叶也只有李郎随身带的一点,郎君倒是有福了。可怜我阮锗忙活了这半天,李郎却连杯茶水也不给我,这厚薄也分的太明白了吧!”说着还不忘向沏了茶的李益抱怨了一番。
张允之听了阮锗的打趣,也拿着话说:“阮郎不必再说了,这一壶茶我分你一半如何?”
看着张允之意态自若,顾盼生辉的样子,张释之笑了。先前出征时自己这侄子,看上去还有些稚气未脱,现在再看已经消除了大半的青稚,露出了几分刚毅的神色。立这那里,英气勃发,心中一时间,竟大是欣慰。手一挥,两旁的近侍也撤了下去。
“三十郎你这次算是立下了大功,斩了叛贼首级,真是不错。该赏!”说着语锋就是一转,训斥道:“可是却也犯了军令,以后不要再这么大意了。具体情形是什么样的,好好地向我说来。”
张释之咳嗽了一声,顿了一顿又道:“你坐下说话吧!这里没有外人,不过可要先说好,你要是再敢说什么受降使、大王之类的场面话,还是趁早去领那二十下笞刑吧!我可不会姑息你!”
“是,伯父!”张允之无奈地应着,当下按着子侄对伯父的口吻把金城之战细细地说了。其间张释之略微敲打了他两句,倒是很满意张允之的果敢英武,不经意间夸奖了张允之几句。
瞧着自家伯父高兴,张允之赶忙趁机笑着说:“那伯父不妨给我一部兵马吧,我听说凤翔军情有变,这回儿让侄儿率部为大军前驱,讨平贼寇如何?”
那边淮西李益头也不抬地说:“郎君莫要理他,只要这阮郎什么时候能忍得住一天安安静静地不夸他那张成名的“嘴”,我天天沏茶给他喝。”
“啊呀呀,李三郎,你这话是怎么说的,给我说明白了……”
廊下有一排窗子,此时大开着,多半窗户已经残破不堪了,外面同样是荒废破败的景象,显得有点萧瑟。张允之神色也有点困倦,可眉毛下,眼神依旧明亮,看着阮锗和李益两人嘴上打着机锋,不禁笑了。
这时,左都虞侯朱忻张人进来传话说:“小郎君,大王让人来请小郎君过去问话呢!”。
张允之起身和廊下诸人告别,随着这人出了东院,穿过几个回廊,走进一个精细雅致的院落里,张允之四面打量了一下,知道这里就是陇西王的临时住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