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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记起在医院时，萧芸芸说的那句关心则乱。如果是以前，他会惊慌失措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如果在以前，就算是假冒的，他也会想去把自己和她联系起来。可是，他签下的是付东勖的名字。

那时，他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当他抱起夏雨薇时，脑子想的是，要快点通知付东勖。

萧芸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睛酸了，蒙雾了，也不肯移开视线。

“我不知道。”他回答。他需要时间去理清自己的感情，一时之间，他只能回答不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照片里都是古伊琛和夏雨薇，看得出来，照片是偷拍的，上面的显示日期是五年前。

古伊琛看到这些照片，眸底一沉。

她想，如果这些照片不是五年前的话，她可能会失去走下去的勇气。

萧芸芸只看了两张便没再看，把照片全部装起来。

闻言，萧芸芸五味陈杂的转身。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她该庆幸他没有说出他现在还爱着夏雨薇？还是该为他的没有否认而感到难过？

男人口中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古伊琛转过她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我们都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不是吗？”

“男人口中的不知道，通常代表什么意思？”她问。

古伊琛低嘎的回答，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当某个已经发生的变化突然间赤裸裸的摆在眼前时，男人通常需要时间去整理。这个变化，让他们措手不及。”

“不准备问我吗？”他低哑的问。

萧芸芸默然不语，而后抬头。“你现在……还爱她吗？”

古伊琛的呼吸一滞，没想到她开口问的会是这个问题。不是问他事情的始末，不是问他所有的过程，而是问他现在。她的问题很犀利，让他措手不及。

还爱她吗？

爱，仿佛是很远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