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3 / 5页）

“别哭吧！求你别哭！含烟，我并不是在逼迫你，我怎忍心逼迫你？我只是太爱你了，不能忍受失去你，你懂吗？含烟，好含烟，别哭吧！求你，你再哭下去，把我的五脏六腑都揉碎了。”

她凝视着他，摇了摇头。

她哭得更厉害，柏霈文坐到她身边，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他拍抚着她的背脊，抚摩着她的头发，吻着她的面颊，嘴里喃喃地安慰着她，求她不哭。好半天，她终于止住了泪，一面抽噎着，她一面说：

“你以为我在儿戏？”他问，声音低而有力，“我的意思是，要你嫁给我，懂吗？我要娶你，懂吗？”

“讲。”她说。

她摇摇头。

“那么，你那些拒绝的理由都不能成立，你知不知道？”

“我那个对手是谁？你心目中那个男人！”

她垂下了头。

“我在乎，霈文。”她幽幽地说。

“饶了我，”她说，转过头去，“我又渺小，又卑微，你会遇到适合你的女孩。”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跑来这么多顾忌！”他有些激怒了，“含烟，含烟，洒脱一些吧！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是全世界的事，你知道吗？”

“你是什么意思？”

“我……”她瑟缩着，哀恳地把她那只战栗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原谅我，霈文，原谅我，我不能嫁你，我不能。”

“什么？”她不解的。

“抬起头来！看着我！”

“他是谁？”他问。

她勉强地抬起睫毛，泪水却沿着那大理石一样苍白的面颊上滚落了下来，她开始低低地啜泣，泪珠一粒粒地滚落，纷纷地击碎在衣襟上面。柏霈文的心脏绞痛了起来，他慌乱地摇撼着她的手，急切地说：

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握住了她的肩胛，那瘦弱的肩胛在他的大手掌中是不禁一握的，他微微用力，她痛楚地呻吟了一声，蜷曲着身子，她的大眼睛仍然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带着股坚定的、抗拒的力量望着他。

“是我不好，是我配不上你。”她轻声说，泪涌进了她的眼眶。

他瞅着她，开始怀疑到事情并不像外表那样简单，他把她推往床边，让她坐下去，拉了一把椅子，他坐在她的对面。紧握住了她的双手，他克制了自己激动的情绪，忍耐地说：

“那么，为什么拒绝我？我不够好吗？不够你的理想？配不上你？”他咄咄逼人地说。

“含烟，你讲不讲理？”

“没有。”她说，“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