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 / 6页）

含烟用手蒙住了脸，猛烈地摇着头。

“叫我老太太！”柏老太太厉声喊。

“说！”柏老太太厉声喊，“回答我！”

“老太太！”她颤抖着叫，泪水夺眶而出，用手堵住了嘴，她竭力阻止自己痛哭失声，“你——你弄错了，我——我——从没有想过一关于产业——产业——”她嗫泣着，语不成声。

含烟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会这样说！”柏老太太冷笑了，“你用不着解释，我对你很清楚！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赶你走！因为，我不能连我的儿子一起赶走，他正迷恋着你呢！你留在这儿！但别在我面前耍花样！听到了吗？我活着一日，我就会监视你一日！你别想动他的财产！别想插手他的事业！别想动他的钱！”

“你愿意离开吗？”她审视着她。

“你……”她震颤地、受伤地、无力地、继续地说，“你……要……要我怎样？离……离开……这儿吗？”

含烟望着她，然后，她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跪在那儿，她用一对哀哀无告的眸子，恳求地看着她。

含烟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她看来摇摇欲坠。

“请别赶我走！”她痛苦地说，“我知道我不好，我卑贱、我污秽……可是，可是，可是我爱着他，他也爱着我，请求你，别赶我走！”

“不用流眼泪！”柏老太太的声音冷幽幽地在深渊的四壁回荡，“眼泪留到男人面前去流吧！现在，我要你坦白告诉我，你嫁给霈文之前，是清白的吗？”

“老太太……”她痛苦地叫着。

含烟直视着柏老太太，事实上，她什么也没有看到，泪浪已经封锁了她的视线。她的手脚冰冷，而浑身战栗，她已被从一个欢乐的山巅上抛进了一个不见底的深渊里，而且，还在那儿继续地沉下去，沉下去，沉下去。

“还有，”柏老太太打断了她，“我想，你急于要到霈文面前去搬弄是非了。”

“你很聪明，”柏老太太继续说，“你竟把霈文收得服服帖帖的。但是，你别想连我一起玩弄于股掌之上，你走进我家的一刹那，我就知道你是个怎样的女人！含烟，你配不上霈文！”

“他知道！哼！他居然知道！千挑万选，娶来这样一个女人！”柏老太太怒气冲冲地看着含烟，那张苍白的脸，那对泪汪汪的眸子！她就是用这份柔弱和眼泪来征服男人的吧！“你错了，”她盯着她，“你不该走进这个家庭里来的！你弄脏了整个的柏家！”

“哼，我知道你不会舍得离开这儿的！”柏老太太挑了挑眉梢，“含烟山庄？含烟山庄！你倒挣得了一份大产业！”

“不。”她哑声说，“霈文什么都知道。”

“妈——”她抗议地喊。

含烟哀求地看了柏老太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