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 / 6页）

“妈？”她轻蹙着眉梢。

含烟哭着站起身来，用手捂着嘴，她急急地向门口走去，才走到门口，她又听到柏老太太严厉的声音：

“是的，”柏老太太直望着她，“你从根本就错了！”

“站住！”

“妈，”她柔弱地叫了一声，“我做错什么了吗？”

含烟的眼睛张得好大好大，她的嘴唇颤抖着，一时间，她竟一句话也答不出来，只朦胧地、痛楚地感到，自己刚建立起来的、美丽的世界，竟这么快就粉碎了。

“你最好别在霈文面前说一个字！”柏老太太警告地说，“假若你希望在这儿住下去的话！如果你破坏我们母子的感情，我不会放过你！”

“我的意思吗？”柏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我不喜欢你，含烟！”她坦白地说，紧盯着她，“你的历史我已经都打听清楚了，起先我只认为他娶了一个女工，还没料到比女工更坏，他竟娶了个欢场女子！我想，你是用尽了手段来勾引他的了。”

含烟拼命地摇着头。

“你——你——你的意思是……”她结舌地说。

她站住了，回过头来，柏老太太正森冷地望着她。

含烟被动地走上前去，她的脸色变白了。扬着睫毛，她的大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柏老太太，带着三分惊疑和七分惶悚。

“以后，你的行动最好安分一些，我了解你这种欢场中的女子，生来就是不安于室！我告诉你，高立德年轻有为，你别再去勾引他！你当心！我不允许你让霈文戴绿帽子！”

“我想，我们两个应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她说，“过来！”

“哦！老太太……”含烟喊着，泪水奔流了下来，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掉转头，她打开房门，冲了出去。立即，她奔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她就直直地扑倒在床上。把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她沉痛地、悲愤地、心魂俱裂地啜泣起来。

“我不说，”她哭泣着，“我一个字也不说！”

含烟的脸孔白得像一张纸。

柏老太太把脸掉向了另一边。

“别叫我妈！记住这点！你只能在霈文面前叫我妈，因为我不愿让霈文伤心，其他时候，你要叫我老太太，听到了吗？”

“现在，你去吧！”她说’“记住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