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 / 5页）

“你呢？”方丝萦问，“我只看你穿过制服。”

“哦。”方丝萦应了一声，对屋内的一切再扫了一眼，“其实，你真不必这样费心。”她不安地说，“这使我很过意不去呢！”

柏亭亭低下了头，用脚踢弄着床罩上的穗子。

“可是，你以前穿过这件衣服的，是吗？”

“别说！”柏霈文阻止了她下面的话，“我想，我知道你。”

“当然。”

“我说过我要收集写作资料吗？”方丝萦有些儿啼笑皆非，“我……”

“为什么现在不穿呢？”

这儿，方丝萦从壁橱里取出了挂衣钩，让柏亭亭帮她一件件地把衣服套在钩子上，她再挂进壁橱里。亭亭一面忙着，一面不住地说着话，发表着她的意见：

“那么，好，等会儿见。”柏霈文点了一下头，转过身子，他走开了。

“老师，你有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像这件红的，这件黄的，这件翠绿的……为什么你都不穿？你总是喜欢穿黑的、白的、咖啡的、深蓝的……为什么？”

“让她留下来吧，柏先生。”方丝萦说，“我喜欢她留在这儿帮我的忙，跟我说说话。”

“这样才像个老师呀！”方丝萦笑着说。

“你不是想要收集写作资料吗？”柏霈文的笑意更深，但是，忽然间，他的笑容又完全收敛了，“住在这儿吧，方小姐，”他深沉地说，“我答应你，你可以在这儿找到一篇写作资料，一部长篇小说！”

“没有机会，这是晚礼服，赴宴会的时候穿的，知道吗？”方丝萦把那件衣服挂进了橱里。然后，她忽然停下来，把那孩子拉到身边来，问：“你喜欢漂亮的衣服吗？”

“准作家？”

“嗯，”那孩子点点头，“妈妈有好多漂亮的衣服。”

“一个准作家应该住在一间容易培养灵感的房间里。”柏霈文笑了笑说。

“噢，”亭亭喊了起来，“我帮方老师收东西。好吗？”她把脸转向方丝萦，“我帮你挂衣服，好吗？”

“你把头发放下来，不要戴眼镜，穿这件浅紫色的衣服，一定好看极了。”柏亭亭举起了一件紫色滚小银边的晚礼服说。

“我想，你一定希望一个人休息休息。亭亭！我们出去吧！”

“哦，小丫头，你想教我美容呢！”方丝萦失笑地说。

方丝萦呆了一呆，这人多么武断！知道她！他真“知道”她吗？她扬了扬眉毛，不愿再和他争辩了。走到屋子中间，她打开了老尤早已拎进来的那只箱子，准备把东西收拾一下，那盲人敏锐地听着她的行动，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