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1 / 5页）

“不行，我必须走！”

“正是。”她说，吸了口气，痛得咧了咧嘴，“正是这意思！”

“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用力地摇头。

“哦，”她站了起来，摆脱开他，一直走到窗子前面，“这是没有用的，霈文，我抱歉！”

“不为什么，不为什么，只是——只是爱情已经消逝了，如此而已！”

“想想看！含烟，回忆回忆我们新婚时的日子！你还记得那支歌吗，含烟？你最爱唱的那一支歌？我俩在一起，誓死不分离，花间相依借，水畔两相携……记得吗？含烟，想想看！我虽不好，我们也曾有过一些甜蜜的时光，是吗？含烟？想想看，想想看……”

“爱情还可以重新培养。”

“你的意思是，你再也不可能爱上我？”

“没有用的，霈文，没有用。”她猛烈地摇着头。

方丝萦闭了一下眼睛，她觉得好一阵晕眩。

“我可以打电话去退掉飞机票。”

“是的！”她狠着心说。

他的头抬了起来，一下子，他冲回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子，他握住了她的双手，把一张被热血所充满的面庞对着她，他的声音里夹带着苦恼的热情，急促地说：

“不行，霈文，不行。我抱歉，真的。我要走了，只希望……”她的声音有些儿哽咽，“在我走后，你和爱琳，好好地照顾亭亭，多爱她一些，霈文，那是个十分脆弱又十分敏感的孩子。”

“不是。”方丝萦闭上了眼睛，把头转向了一边，她不敢再看他，“很抱歉，我说的是真的，你不可能希望十年间什么都不改变，尤其是爱情。”

“你留下来，我们一起照顾她。”他震颤地说。

“你撒谎！”他恶狠狠地说，脸色由白而红，他用力地甩开了她，跳起来，他走向桌子前面，在桌子上重重地捶了一拳，咆哮着说，“你撒谎！撒谎！撒谎！”在桌前的椅子里坐了下来，他用两只手紧紧地抱住了头，痛苦地把脸埋在桌面上，“含烟，你撒谎，你不该撒这样的谎！你承认吧，你是撒谎，是吗？是吗？”他的声音由暴怒而转为哀求，“是吗？”

“哦，不行，霈文，我将在下星期天走。”她说，痛苦地咽了一口口水。

他揽着她的肩头的手捏紧了她，他的呼吸停顿了一下。

“不要马上走。”他在她的耳畔说，他的下巴紧贴在她的鬓边，他的声音变得十分十分的温柔，在温柔之余，还有份动人心魄的挚情，“再给我一段时间，我请求你。含烟，不要马上走。或者你会再爱上我。”

“为什么？”他的声音仍然温柔，温柔得让人心碎。

他追到窗前来，轻轻地揽住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