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 / 5页)
“这是我献身、献心的唯一一个人,以后,无论遭遇到怎样的风暴,我将永远跟随着他,永不背叛!”
“不管怎样,现在,你是我们家的人了。”老太太继续说,“我希望,我们能够相处得很好,你会发现,我不是十分难于相处的。”
“是的,是的,”她喘息地说,“你怎么知道……”
“等会儿见,妈!”含烟柔顺地说了一句,跟着霈文退出了房间。柏老太太目送他们出去,她的手指握紧了那圈椅上的扶手,握得那样紧,以至于那扶手上的刻花深深地陷进她的肉里,刺痛了她。她的脸色是僵硬而深沉的。
“你忘了?你告诉过我,你希望用白色、金色,与黑色布置卧房,以米色和咖啡色布置客厅。”
“谢谢你,妈!”柏霈文嚷着,一把拉住了含烟的手,迫不及待地说,“我们去吧!”
她眩惑地望着他。
“我要把我的新娘抱进新房!”
含烟不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她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接着,她整个的身子就被腾空抱起来了,她发出了一声惊呼,慌忙睁开眼睛来,耳边听到霈文笑嘻嘻的声音:
把含烟放了下来,他再说:
“闭上眼睛,含烟!”
“看吧!含烟,看看你的家,看看你的卧房吧!”
“好吧,现在去吧!霈文连天在收拾房子,又换地毯,又换窗帘的,我竟糊涂到不知道他在布置新房!去吧,孩子们,我不占据你们的时间了,我不做那个讨厌的、碍事的老太婆!”
“你都记得?”
妈?妈?她叫得倒很自然呢!柏老太太难以觉察地微笑了一下。
“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说,用手捧着她的脸,他的眼光深深切切地望着她,低低地、痴痴地、战栗地说,“我终于,终于,终于得到了你!我所挚爱的、挚爱的、挚爱的!”俯下头来,他吻住了她。她闭上眼睛,喉中哽着一个硬块,那层喜悦的浪潮又淹没了她,她陶醉,她晕眩,她沉迷。两滴泪珠滑下了她的面颊,她在心中暗暗地发着誓言:
“妈!”含烟再轻唤了一声。
含烟软弱地笑了笑,她什么话都没有说。霈文已经把她带到了卧房的前面,那门是合着的,霈文说:
含烟环室四顾,一阵喜悦的浪潮窒息了她,她深吸着气,不敢相信地看着这间房子:纯白色的地毯,黑底金花的窗帘,全部家具都是白色金边的,整个房子的色调都由白、黑,与金色混合的,只有床上铺着一床大红色的床罩,在白与黑中显得出奇的艳丽与华贵。另外,那小小的床头柜上,在那白纱台灯的旁边,放着一瓶鲜艳的黄玫瑰,那梳妆台上,则放着一个大理石的雕塑——一对拥抱着的男女。
“怎样?我的母亲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可怕吧!”
“那是希腊神话故事里的人物,”柏霈文指着那塑像说,“欧律狄刻和她的爱人俄耳甫斯。他们是一对不怕波折的爱侣,我们也是。”他拥着她,吻她:“这房间可合你的胃口吗?”
这儿,霈文一关好母亲的房门,就对含烟急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