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子虚和尚（第4 / 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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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捶腿的动作一顿，想起柳毓问他：“小和尚，你念佛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
——小文人，你写字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
子虚小和尚就这样堕入凡尘。
先皇好美色，太后娘娘还是太子妃，还是皇后的时候，就明白了。
倒不是别的意思，她只是忽然觉得，韩悯现在，好像年节时、庙会上，用瓷做的小和尚不倒翁。
怪可爱的。
她走之后，韩悯又一个人，发呆似的，看了好久的鱼。
许久之后，他才扶着地，缓缓地站起来。
腿蹲麻了。
韩悯神色坦然，目下无尘：“没有。”
“真的没有？”
“要说有，也确实有一个。”
“哪家的？”
韩悯认真道：“观音姐姐。”
他站起来，又把头上的小帽摘下来。
闷得很，他晃晃脑袋，甩了甩头发。
后来有人喊他的名字。
“韩悯。”
韩悯一边捶腿，一边回过头。披散的乌发被风吹起，透亮的杏眼里映出男人的模样。
柳毓一下子就笑了：“那是神佛，我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小和尚，你念佛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
不知道，或许有一个，小和尚垂眸。
柳毓也没有追问，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先告辞了，我爹说不定都等急了。”
韩悯怔怔地转过头看她，仿佛在想别的事情，又点了点头：“好。”
柳毓看着他，掩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