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判官之章（五）（第2 / 3页）

的确是……不回头看也一样能达到目的。

两秒后，雷装作没听到一般，又道：“被告，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否要放弃法庭给你指派的律师，而选择自我辩……”

“从我走进法庭到现在这十几分钟之间，如果他没有换过座位的话……”另一边，兰斯的叙述仍在继续，“……那我要找的人，应该是在倒数二排靠近角落的第三个位置上坐着的那位穿灰西装的中年金发男士。”

雷蒙德闻言，神色微变，并立刻和法官罗伯茨交换了一下眼神。

“所有人！待在原地，不要动！”下一秒，卡门忽然提高了嗓门儿，用命令的语气喝了一声。

假设现在有一百个人，其中有一个你要杀的人，那你就必须找出那个人，确信他/她是你的目标，再杀死他/她，这样才叫“赢了这一步”。

这下，罗伯茨被怼得不好接话了，而且他看起来已经相当生气；而一旁的雷蒙德同样不好接话，因为眼下这情况，想要让谈话进行下去，唯有承认他们作假这一途，但“承认”这件事，就相当于是在宣告今天的整个行动都失败了……所以，这个举动，轮不到他来做，真要承认也得是这里权限最高的法官大人来承认。

假设现在有一百个人，其中有一个你要杀的人，然后你把一百个人全杀了，这种方式对他们来说，叫“换谁来都行”。

“你就拿出几部事先准备好的便携电视或手机来向我证明这点？”兰斯把对方想说的后半句话直接给说了，“我看还是免了吧，我懒得去拆穿这种程度的把戏。”

“好～不回头就不回头。”一息过后，兰斯把头转了回去、目视前方，就在其他人都以为他要放弃了的时候，他突然话锋一转，言道“反正在我回头之前，法官大人的视线也已经把那位大致的方位给出卖了，你的手指不在右边、而在我的左边等着，也佐证了这点……”

这句话，是在雷蒙德宣读完起诉书和兰斯的权利后，兰斯给出的回应。

“呵呵呵……祝你好运哦。”兰斯知道她要干什么，故而戏谑地鼓励了对方一句。

“雷，这场戏……你也知情吧？”

结果，他话音未落，卡门就用一记手刀把他给打晕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场已经非常注重细节的演出，才刚开演，就已被兰斯识破了。

罗伯茨想了想，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老花镜，看向兰斯，肃然言道：“被告，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对庭审进行了全球直播，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

他说到这儿时，卡门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她立刻就明白了——兰斯在走进这个法庭时，就已经记下了听审席上所有人的长相。

于是，雷蒙德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微微叹了口气，又一次朝罗伯茨看去，那眼神仿佛在说：“还是你来吧。”

此刻，兰斯既已通过法官的视线确定了一个大致的区域，那接下来，他只要在脑中对坐在那个区域的每个人进行二次观察和推理，很快就能用排除法在那几个人中锁定吕特分部长。

“又没有真的在直播，你就不能好好说句实话？”兰斯打断了他，因为他不想听这种双方都已心知肚明是废话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