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还记得我吗（第2 / 5页）

“因此，对人类来说，真、假，善、恶，对、错，黑、白……都不重要。

“不行。”车戊辰的回答来得既快速又果决，“放开你，你肯定会不顾一切地逃走、或是做出别的什么我不可控的事，这样会把我们两个都置于很危险的境地”

“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区别呢？”车戊辰应道，“电击是‘治疗’，还是‘惩罚’？你是医者，还是骗子？这个中心是在做着各取所需的买卖，还是在这个畸形的世界上演着又一出荒诞的、但也并非全无存在意义的闹剧？

“嗯。”车戊辰点点头，“据我的侦查……此刻这栋建筑里，除了你我之外，再没有其他活人了。”

“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怎么样？”汤教授看着他，急切地问道，“他走了吗？”

“不同立场上的人，会对同一件事有着不同的看法和解读；这世上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如此，你永远无法让所有人的看法达成一致。

车戊辰又深呼吸了一次，随即，望向汤教授，说道：“你现在眼里看到的事物，是不是都像加了红色的滤镜一样，有点怪怪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如此的恐惧，只是……在他的思维意识到什么以前，他的本能已告诉他，有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还没等汤教授回答，车戊辰就紧接着说道：“这可不是幻觉，而是我的‘能力’。”

这句话，让汤教授全身的血都凉了。

“你也是……能力者？”汤教授自是知道这世界上有异能人士存在的，就算他以前不甚了解，但今天见识了子临杀人的场面后也该确信了。

这次，他连枪都收起来了，这说明他已不需要再去戒备什么。

“有时候真理确实掌握在少数的人手里；但还有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达成了共识，却还是会有少数傻逼跳出来发表不同的意见……他们或是为了显示自己标新立异、或是真就自以为是，并习惯于通过攻击和反驳某些事物来获得优越感。

五分钟后，车戊辰又回来了。

“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建立在个体差异上的物种，多样性自有其代价。

说罢，他就离开了房间，任凭汤教授在那儿继续大喊大叫，他也只当没听见。

他走到汤教授面前，直视着后者的双眼，沉默了片刻，再道：“你还记得我吗？”

“没错。”车戊辰道，“而且……我的能力，就是当年在这里接受‘治疗’时觉醒的。”他又冷笑了一声，“呵……正因你把我的现实生活变得生不如死，所以才催生了这种力量，我将其称为——‘白日梦’。”他面向汤教授、展开了双臂，“此刻，你就在我的‘梦’里。”

车戊辰……没有回答他。

“什么意思？”汤教授道，“你是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吗？”

“好，那你现在总能给我松绑了吧？”汤教授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