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友（第4 / 4页）

“这里的气味让我想起了火车站的公共厕所。”格拉夫一边扫视着屋子里的东西，一边言道。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兰斯好像有点生气了，用不耐烦的口吻回道，“我懒得解释。”

“是的，长官。”随他一同进来的卡门还是保持着素有的冷静，即刻回答。

“你不必那么激动，从前我就觉得你是个人渣，眼下这件事并不会对你的形象有丝毫的损伤。”卡门说话间，已行到了一家咖啡厅的门口，这时她停下了脚步，回头对兰斯道，“就这儿吧。”

“就是这儿？”格拉夫长官一踏进这间地下室，脸上就露出了十分不满的神色，他问这个问题时的语气也显出了明显的厌恶。

“请相信我的判断，长官。”卡门不卑不亢地回道，“这次的对手可能比我们以前遇到过的任何罪犯都难缠。”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来抓你的，只是随便问问。”卡门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接道，“其实，考虑到你是一个多年没有合法就职记录的人，我基本上也可以想到你是靠什么为生……虽然我觉得‘替人捎货（此处的‘货’一般指迷幻药或没有合法登记过的枪支）’这种连小混混都能干的活儿对你来说有些屈才了，但……”

“莫莱诺。”格拉夫没再理他，而是看向了卡门，问道，“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吗？不过就是一个有点反联邦倾向的杀人狂罢了，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

“行了行了……”兰斯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卡门的话，“我坦白……是重口味的小电影，行了吧？呼……”他吁了口气，再道，“你这人还是老样子，自说自话地就在心里给人定了罪了，咱这老同学刚见面……你三两句话一说，我就差点儿赶上二十年有期徒刑啊。”

“抱歉，长官……”那名男探员擦了擦额角的汗，“但考虑到您的安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无所谓。”兰斯说句时，几乎是叹着气说出来的，看来卡门的毒舌已让他的情绪变得相当郁闷。

这天一大早，FCPS欧洲总部的部长，即腓特烈·威廉·格拉夫先生，在仅仅三名随行人员的陪同下，来到了柏林某贫民区的一间地下室中。

不多时，一名店员便将两人领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入座，这是个很不错的位置，透过身边的橱窗他们可以看到外面的街景，当然……对卡门这样的人来说，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位置不太安全，容易被人从外面狙击或突袭。

十九日，晴，宜启钻、立卷，忌搬家、入宅，冲马煞南。

在分别要了一杯咖啡、支开了店员后，卡门望着兰斯，率先言道：“那么……为了避免你对我的出现和这次邀请产生什么误会，在此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她微顿半秒，接道，“你是不是‘判官’？”

“小电影？”卡门侧目看了兰斯一眼，用怀疑的语气问道，“在这个年代还会有人用实物来转移影像资料？”

“‘一些’？”格拉夫用讽刺的语气将那两个字重复了一遍，并顺手搬了张折凳到自己面前，一转身就坐了上去。

“你没听到‘重口味’这三个字吗？”兰斯提高了嗓门儿应道。

这时，卡门身旁的一名男探员报告道：“这是一间由联邦警察总部提供的‘回形针计划’专用安全屋，条件方面嘛……确实比我们手上的资源要差一些。”

“明白了。”卡门闻言，迅速做出了一个推理，“你在网上花钱买了一些口味重到‘仅仅是通过互联网传输都有可能引起有关部门注意并追查来源’的小电影，所以你就亲自、特意……到这里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