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惧 第95章(第2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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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从意义上来说,这是任燚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迄今为止最重要的一个吻。
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呢。
宫应弦毫无经验,又处于被激怒的状态,因此没有控制好力道,几乎是撞了上来,撞得任燚牙根生痛,眼冒金星。
他一直期望能够成为那个唯一与宫应弦灵肉想通的人,现在这个期望达成了一半,而另一半、最重要的那另一半,却遥不可及。
从体验感来说,这是任燚经历过的最糟糕的吻。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可是这都是真的,他不在梦里,梦里不会有这样清晰的感觉。
宫应弦情不自禁地用大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勺,仿佛要将他永远困于此刻,不餍足不罢休。
当时宫应弦在想什么呢?是和他想着一样的事,体味着一样的激动和喜悦,还是仅仅在品尝感官的刺激?
他从前认为,人类除繁衍以外的亲密行为都是多余的,除了传播病菌没有实际意义。任燚让他明白——存在本身便是美好,不必有意义——比如这个吻。
任燚露出一丝苦笑,今夜注定又是难眠——
不,宫应弦又怎么会想他所想,又怎么会明白他的爱与卑怯。
宫应弦由最初的冲动变为震惊,震惊之余又随着任燚的主动而彻底沦陷。
任燚翻了个身,逐渐冷静下来后,瞳光也随之黯淡了。
他只觉心跳几乎都为之停顿,有一粒发光的种子,在他的灵魂深处迅速地发芽抽枝,奋力生长,占满了他的意识空间,让他此刻除了这个吻,什么都不再感知,也什么都不再重要。
宫应弦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想要的是从前没有人能给他的体验,无关情爱,只是自己刚好是那个不被他排斥的人,只是占了这个便宜,仅仅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