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喜 第14章（第2 / 3页）

年轻妈妈感激地说：“我能这么快出院，多亏了你们，我一直跟我老公说一定要来当面谢谢各位，谢谢各位救了我的命。”

宫应弦发出疲倦地轻叹。

任燚伸手与他相握：“你们好。”他看向那位女子，“你这么快就出院了？”他心中感到颇安慰。

贺卡上是一副充满童稚的蜡笔画，画着几个穿着救援服的人围在他和妈妈身边。

“对话都是什么内容？”

那男童扭捏了一下，害羞地从背后拿出一张贺卡，递给了任燚。

“主要是通过付费要求周川拍某些特写或做特定的事，没有能够暴露个人信息的内容，但通过对中文对话的时间线和逻辑梳理，那场直播里至少有三个中国人在观看。”

年轻妈妈拽了拽儿子的小手：“宝宝，你是不是有礼物要送给消防员叔叔呀？”

“谁？”年轻爸爸愣了一下，“你不会是说那个小孩儿吧？他死了不是活该吗，有什么可惜的。”

“大部分是英文，也有中文的。”

崔义胜感慨道：“是啊，只是可惜我们救不了所有人。”他和任燚是当时最近距离看着那个少年的生命一点点逝去的人，他甚至记得那流淌的鲜血散发出来的猩热的气味，这些天每每回想，依旧沮丧。

“不能查到他们的IP吗？”

孙定义嘿嘿一笑：“救人是我们的天职，真的不必太客气，看到你们能好起来，对我们而言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任燚倒吸了一口气：“他们有可能是纵火犯吗？”

“对，好心人很多，但关键时刻专业能力更重要，医生说当时要是冒然把那个车架拔出来，我老婆肯定大出血，可能撑不到医院。谢谢你任队长，谢谢各位消防员，你们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年轻爸爸说得眼圈发红。

“不知道，现在还没有证据能连接上。”宫应弦的声音有些沉闷，“追查这起案件的四条线索，已经有两条暂时走进了死胡同，一条是蔡婉，一条是酒吧老板的竞争对手，我们在追的周川和蔡婉的朋友，都没有出现实质的进展，而且……周川被行政拘留了几天，已经放走了，要再审问就很难了。”

任燚笑道：“客气了，这是我们的职责，其实当时热心的路人也帮了不少忙。”

任燚抓了抓脑袋：“破案受阻很正常，你不用太着急。”

“不能，我前面说了，即便是在直播状态下，IP每分钟也都在变，要在直播时锁定个人IP技术难度非常大，现在假域名被注销了，通过周川的电脑就更不可能查了，除非查那个网站的数据。”

夫妻俩再次道谢。

“但网站的攻克难度更大。”

任燚笑了笑，胸腔充满了暖意，他捏了捏男童的小脸蛋：“画的真好，谢谢你。”

“嗯，所以，我们目前的线索只有这些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