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我也曾想一了百了（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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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话，陈歌看着病床上连眼睛都无法睁开的老人，脑子里空荡荡的。
房门关上，陈歌坐在病床旁边，回想着高医生的话。
医生轻轻叹了口气，走到陈歌身边，他似乎是害怕老人听到，所以声音很低：“我们已经尽力了，老人的身体一直很差，又在公寓楼内被不专业的人照顾了那么多久，对他身体造成了更大的损伤。他能支撑到现在，全凭着一股气，他想要找到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其实按照他的身体状况能拖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他握着老爷子的手没有松开，看着布偶里的小小和病床上的老人。
“老爷子情况如何？我上次离开的时候，他不是已经好了很多吗？”
“我都不敢想象，他是怎么度过这些时日的，你看他枯瘦如柴、百病缠身，但就是这样撑了五年，一直到破案。”
“为什么？”
“他说这房子要是拆了，那案子的线索就彻底没了，凶手可能就再也抓不住了。”
“因为生命就是这样。”高医生朝着病房外走去：“几年前，我妻子出了车祸，我也曾想一了百了，后来因为小雪的存在，我才明白一个道理。放弃生命就等于把‘见死不救的罪责’留给所有爱他的人。”
“最后推土机和铲车开到门口的时候，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堵到路中间。”
“其实世上有鬼也不错，至少有了弥补遗憾的机会。”
“陈先生，今天把你叫来是有两件事要告诉你。”
老人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了，但是在小小的陪伴下，他慢慢平静了下来，好像是睡着了。
“你的妻子？”
“上面答应给他一大笔拆迁赔偿，但他死活不同意，断电、断水，各种招数都用了，这个倔老头就是不愿意。”
“是的，我一直很爱她。”
“这老爷子确实挺不容易的，他那栋公寓楼是凶宅，几乎卖不出去，前几年上面拆迁说要建度假村，正好经过他那公寓。”
高医生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