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可以 第94节(第1 / 5页)
祁炎沉沉吐了一口热气,放开纪初桃起身,将护腕和战甲解了下来,置于一旁的案几上。
他想要上床,而后又有所顾忌似的,顿了脚步。
“怎么啦?”纪初桃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动静,便拍了拍身侧的被褥道,“这么晚了,你不上来休息一会儿么?”
祁炎扫了眼她身侧那一半柔软的床榻,眸色一暗,喉结动了动,满脸写着一百个“愿意”。
他抬臂嗅了嗅衣裳,方喑哑道:“赶路匆忙,今日还未来得及沐浴更衣。”
最后百余里路程,他让下属和部将先扎营休息,自己则先行一步日夜兼程赶路。为了争取提前几日回来见她,前前后后加起来,他已将近三天三夜未曾合眼。
祁炎一向是冷静到近乎冷漠的,除了战场中行军需要,他从未做过如此急躁疯狂之事。最后那一百多里路,他玩命地策马狂奔,只想快些,更快些,奔赴他朝思夜想的人身旁,汲取她身上温柔的暖香。
他虽未说明,纪初桃却从他身上来不及卸下的战甲猜到了他千里奔波的劳累。
“拂铃呢?”她朝外间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问。
祁炎像是看不够她似的,低声道:“翻窗进来时撞见,让她先退下了。”
原来是怕自己嫌弃他脏!
纪初桃一时心疼又好笑,起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拉着祁炎的手将他拽到榻边,踮脚按着他坐下,佯装命令道:“谁在乎你这个啦?快脱靴!”
祁炎肌肉僵硬,沉默片刻,方依言脱了靴子。
“上来,躺着。”纪初桃又笑着吩咐。
祁炎半倚在床头,纪初桃便欺身而上,故意嗅了嗅他的肩窝。
纪初桃“噗嗤”一笑,心里满当当、暖洋洋的,心道:幸好今晚值夜的是拂铃,若是换了挽竹那个毛手毛脚的丫头,见到祁炎翻窗进来,非要吓得尖叫起来不可。
祁炎的胸甲冰冷坚硬,硌在纪初桃身上着实不舒服。
她于怀中不安地扭了扭,抵着战甲蹙眉道:“你这个太硬了,硌得慌,还是取下来罢。”
祁炎默了会儿,没忍心告诉她若取了战甲,便会露出更硬实的东西来。
可他亦知道怀中少女细皮嫩肉,那雪白的肌肤稍稍一碰,便会留下红紫的指痕,更何况压着一身战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