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门之下 第124节(第3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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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也觉得这么说不好,不吉利,于是又带着轻松地笑了:“你可还记得那个箜篌女?”
伏廷看着她,不知她怎么在这时候又提起这么个人来:“怎么?”
“她曾与我说,世上凡事有因必有果。”栖迟倚在床头,缓缓道:“边境医舍绵延,你军中兵强马壮,是我种下的因,如今才有我又一回逢凶化吉的果,这也是因果,所以我必然是没事的。”
伏廷抿唇,竟然还觉得挺有道理的。
有时候的确佩服她,一颗心能如此的有韧性,不等别人来安慰,自己便先将自己安慰好了。
“要晕了。”她故意轻声说。
他嘴角动一下,知道她还在休养,按着她在胡床上坐下,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眼在她身侧睡着的孩子,说:“不用再说了。”
本是想知道前后情形,但听她说了个大概便不想再问了。
她身骄肉贵的,嫁了他却连生孩子都没个安稳的环境,再说下去他心里也不舒坦。
栖迟也不想提了,再回想一遭都觉得惊险,在这里安定下来后的头两晚还做了噩梦,只是都没说。
栖迟坐着,他站着,她的手指挨着他玄甲的前襟。
这种铠甲通体铁质,十分厚重,她用手指拨了一下上面冷冰冰的铁片,问:“为何不卸甲?”
伏廷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栖迟一下明白了:“随时还要回前线是不是?”
他颔首:“突厥还会有动作。”
有时候她也会想,倘若那时候哪里差了一步,去医舍的时候发现医舍被烧了,或是生孩子中途突厥已攻入,境况不知要多糟。
但醒了便告诉自己是自己吓自己罢了,才算好受了。
她抬眼看向伏廷,手摸到孩子的襁褓:“若我没能逃掉,或者孩子……”
“别问这些。”伏廷沉声打断了。
他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