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阁楼上的疯女人21(第2 / 4页)
伯莎愣了一愣。
“没关系,”托马斯看上去却不是怎么难过,他神情平淡,冰蓝色的眼睛里写着的更多的是习惯和漠然,“不是我亲生弟弟,夫人,他也姓泰晤士。”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向伯莎说明,死去的也是一名孤儿。
在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死一名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孤儿,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这名托马斯的“弟弟”,甚至比其他悄无声息死去的孩子要幸运一点,至少托马斯试图救过他。
但十九世纪的人们信,所以她总得考虑到别人的看法。
请吉普赛人驱邪是为了增加神秘感和信服度,这还不够,因为英国是个基督教国家,所以还得请牧师过来走个过场,否则怎么和街坊邻居打好关系?
“至于你,”伯莎看似随意,话题却是一转,“急用钱也不至于连这点零碎都赚,若是正常需求,我可以借给你。”
伯莎随便一开口,却让托马斯表情一变。
他沉默许久,而后苦笑几声:“谢谢你,夫人,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但她又不会读心术,可不知道此时的女巫在想什么。坐在沙发上的伯莎挑了挑眉,懒洋洋道:“我好像也没强迫你做吧?”
讲道理,乙方就要有乙方的自觉行不行?难得当了一回指手画脚的甲方,伯莎心底不知道有多爽。
女巫抓起托马斯手中的硬币,愤恨地转身离开。
“夫人。”
托马斯:“反正戴上面具也认不出来,这事我也能做啊,何必请吉普赛人。”
“不用和我客气。”
“这不是推辞,夫人,之前急用钱,是因为我的一位弟弟得了急病。”
“现在已经好转?”
“他已经死了。”
“……”
伯莎饶有兴趣:“你会跳吉普赛舞蹈?给我跳一个。”
托马斯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
他当然知道伯莎的意思不是让他跳舞――有些事就算不怎么相信也得讲究一个仪式感。而且南岸街“驱邪成功”,吉普赛人们肯定要到处宣扬是自己的功劳,这样的说服力也会更高一些。
“得空再帮我把南岸街附近的教堂牧师请过来坐坐,”伯莎叮嘱道,“省得当地牧师觉得我请异教徒是拂了他面子。”
宗教信仰方面嘛,伯莎是一个也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