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堂的贵夫人23(第3 / 6页)
瞧见伯莎无言的神情,怀特牧师忍俊不禁:“所以我说,你如何确定我还没疯呢,夫人?”
老实说,如果抛开乱七八糟的案件谜团不说,怀特牧师确实很适合当神职人员。或许是这双眼睛的原因,当他静静地注视着伯莎时,她只从中看到了几分超脱于生死的神性。
在此之前,伯莎只在小阿历克斯的脸上看到过这种干净的眼神,然而小阿历克斯只有三岁。
“这个符号是我发现的,夫人,”怀特牧师最终开口,“当时的我刚大学毕业,跟随导师前去南美洲实地考察。在一个遗迹中我和其他考察队员发现了这个符号。”
“我想接下来没发生什么好事。”
“是的,只有我活了下来,在床上久病三个月,所有的医生都说我活不了多久。”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这“生物”以光的形式存在,光又是哪来的体内?
这种传闻听起来倒很符合土著部落的传说故事画风,只是与地球上的生物学,哪怕是二十一世纪的生物学都完全不搭边。
但不管怎么说,追查真理学会这么久,伯莎终于知道他们的图腾符号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竟然还挺浪漫地,不是吗?她一勾嘴角:“看起来我还得感谢这名凶手,送了个还没彻底发疯的线索上门。”
牧师却失笑出声:“你又如何确定我还没疯呢,夫人?”
复述起过往的灾难,怀特牧师的神情淡然,他甚至轻轻扯了扯嘴角,仿佛不过是在和朋友闲谈:“我的导师已经开始为我张罗后事了,可是在牧师为我诵读《圣经》时,我竟然奇迹般好转。”
“听起来像是老套的传教故事,但事实上就是如此,”牧师说,“之后我回到伦敦,决定成为一名牧师。既然基督救了我,我也应该代替他去拯救别人。一年前白教堂区的牧师去世,所有人都不愿意接这个烂摊子,当时我就想,或许这正是神明的旨意,他希望我能做点什么。”
“你的导师是谁?”
“我不记得了。”
“……”
伯莎一愣。
“我确实忘却了很多事情,不止是那一晚,这绝非敷衍你,泰晤士夫人,”面前的青年出言解释,“事实上那日里尔医生来看望我,也不是单纯为了叙旧,他是来为我看病的。里尔医生完全没料到我会变成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
牧师没说话。
他只是用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伯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