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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在怪罪他越权谋之,目无尊上。
关凛抬头看了毓秀一眼,毓秀面上带笑,眼中却满是凌厉。
关凛心中一颤,莫名觉得龙威盛怒,不由得把头低了,“臣身为御史,为皇上分忧是分内事,考察举劾官吏使臣等的职责,小民告官,告到了容京,牵扯的人又管至一部尚书,都察院怎能不给皇上一个交代。”
毓秀听他侃侃而谈,就只是冷笑,“科道言官是天子的耳目风纪官,所谓纠察是非,辩明冤枉,都要慎之又慎,至于弹劾官员,及至弹劾一部尚书,事关重大,要何其小心。御史犯罪,罪加三等,关爱卿打定了主意要上书弹劾崔尚书吗?”
华砚这才把目光从毓秀身上移开,转头对洛琦笑道,“才刚一举,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思齐何必纠结至此。”
洛琦直直望着华砚的眼睛,嘴角的笑容也带上了一丝讽嘲,“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你亲吻皇上之后抚弄嘴唇干什么?”
华砚听罢这一句,面上总算有了一点情绪波动,讪笑着对洛琦施了一个请先行的礼,“是我唐突了,洛兄请息怒。”
“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却在这里阴阳怪气。”
洛琦笑着摇摇头,不再多言,与华砚并肩往永福宫去。
毓秀与华砚的刻意亲近,原本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料华砚却趁机戏弄毓秀,耳语言罢,还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毓秀打了个激灵,全身的血一齐冲到脑子,四目相对时,他见华砚面有戏谑之色,才知道他只是同她开玩笑罢了。
“惜墨,怎么你也学的这么……”
“这么什么?”
华砚一脸坦然,毓秀反倒不知所措,洛琦见二人暧昧相对,生怕毓秀乱了心绪,就上前拜道,“臣等不耽误皇上的正事,这就告退了。”
毓秀到仁和殿的时候,心绪已平,她一边坐上龙椅,借故整理衣袖,匆匆看了纸团上的字。
待侍从叫众臣入殿,毓秀的心已安了七八分,只把眼细细打量底下站着的人。
七七八八的杂事禀报的差不多,毓秀眼看着左都御史关凛跃跃欲试,她便主动叫他出列问话,“关爱卿可是有话要说?”
关凛拜道,“之前有人在大理寺门前告御状,臣听闻之后,便叫林州的监察御史去查,如今他已写了弹劾书来了。”
毓秀满含笑意地盯着关凛看了半晌,才开口问一句,“关爱卿是怎么知道有人在大理寺门口告御状,又是怎么知道那告御状的人真的有冤情,莫非你审了他?”
毓秀如蒙大赦,带着人匆匆往仁和殿去。
华砚站在原处望着毓秀的背影,面上的笑意怎么也掩藏不了。
洛琦怪华砚因公废私,“你借机做这些小动作,不怕扰乱皇上的心?“
华砚笑的云淡风轻,“要是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被扰乱,皇上就不是皇上了。”
洛琦冷笑道,“不管怎样,你选择同皇上示好的时机都不太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