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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台球打着打着就脸色不太对的人,又是温景然。
晚饭时气氛沉闷,她一声不吭地吃完饭还全程回想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想破了脑袋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男人,果真都是鳝变的!
——
她揉着脑袋,咬牙看去。
终于绷不住再装大白兔,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温景然!”她气急败坏。
意外能见到她发脾气,温景然也懒得计较她刚才突然冒出的那句话,勾起唇,轻“嗯”了声。
那尾音轻扬,酥得几欲入耳。
不管她这个回答是不是认真的,他都当真了。
他坐正身体,重新启动汽车,被烟呛过的嗓子吐字还不清晰:“我送你回去。”
那含糊的,低沉的嗓音,让应如约心弦一颤。
她忍不住侧目看他,又怕这么看会引他不快,瞥几眼就移开目光,然后再瞥几眼。
来回几次后,温景然无奈:“说。”
应如约扶着还晕着的脑袋,想大声骂他“有病”,话到嘴边看着他那张脸又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算了算了,她以后还要和他共事不知多久呢,这就得罪了人,不太好。
给自己找好了台阶,她甩上车门,气鼓鼓地抛下一句:“天气好,我自己散步回去。”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转身就走。
应如约今晚是真憋屈,明明让她等他下班顺路回去的人是温景然;堵车要先在万盛吃晚饭的也是温景然;她说要打台球解闷,同意了的人还是温景然!
应如约小心措辞:“你今晚好像有些情绪化。”
温景然“嗯”了声,毫不辩驳。
应如约试探着问道:“是因为我要去s大附属医院工作,你不开心?”
“吱——”的一声。
温景然踩下刹车,所幸车速并不快,这样的急刹除了让毫无防备的应如约觉得有些头晕以外并没有别的不适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