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日（2）WARNING（第2 / 3页）

老猫摇摇头。

唐跃点点头，“你说过这东西不会撞上火星，对吧？”

“麦冬小姐，做这种排名其实毫无意义，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排名，非得列出什么‘十大’、‘四大’和‘三大’来，什么事都喜欢分个圈内圈外，以外行人的眼光把一个整体硬生生地割裂，你要知道，割裂是歧视的开始。”

“当然。”老猫神色有些古怪，“它撞上火星的概率基本上是零……”

“还有马克斯·普朗克！”麦冬又想起一个赫赫有名的人。

“我的本科大学很一般啦，以前是所211，后来是双一流。”唐跃回答，“硕士也是在本科大学里读的，算是混了个文凭。”

唐跃一怔，从想象中惊醒。

“你呢？”老猫瞄了他一眼。

“什么？”

“我们从小就开始排名了，从小排到大的。”唐跃说，“老猫你又没经历过高考，我们可都是从全省几十万考生中杀出来的，不光学生排名，学校也排名啊，清北第一档，后面是华东五校，C9联盟，以前还有985和211，后来又有了什么双一流，各个领域也有大大小小的圈子，什么建筑新老八校，两电一邮，五院四系。”

“叮！”地一声。

“学术界没有神。”老猫说，“只有神经病。”

显示器上忽然弹出一个弹窗，表示计算任务完成。

“有些人说他是神。”

“亚历山大·格罗滕迪克的资料。”老猫说，“你放哪儿了？”

唐跃挠了挠头，喜欢排名已经成了他的思维定式，不仅仅是他，包括麦冬甚至绝大多数中国人，都有这种思维定式。

“还在这块硬盘里。”唐跃从抽屉里掏出硬盘，放在桌面上推给老猫。

“马克斯·普朗克当然伟大，但和他同样伟大的还有尼尔斯·波尔，马克斯·波恩，保罗·狄拉克，沃纳·海森伯，以及路易斯·德布罗意，你在1927年那张第五届索尔维会议的合影中随便指出一人，他都是二十世纪乃至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物理学家。”

“别发呆，你在看什么？那颗彗星吗？”老猫瞄了他一眼，又瞄了一眼显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