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能比(第2 / 3页)
一听张德这样说,闻弦知雅意,老李顿时把意大利炮的火门给塞了,然后掏出一盘意大利面尝尝:“操之此言有何深意?”
“屁个深意,一句话:淮南马上就要有空缺,就看你敢不敢上了。”
“此言当真?孬汉才不敢上,眼下不乘势而起,难不成蹉跎半生?我是决计不会去丹阳郡公府上求一份肉食的。”
“我说敢不敢,自然也有道理。去襄阳我得了个消息,魏徵欲把行署设在扬州城。若是在江都、江阳做官,也算不得本事,魏徵有心在南运河入江口再设一县,若无强横手段,这新置之县,怕也不能繁盛。”
“南运河入扬子江处,对岸就是润州。商旅多在润州停留,过江之后,多是溯流北上,到江都再停歇。”
“呸老子岂会嫉妒区区一个薛氏……没错老子嫉妒了”
张牙舞爪的某人浑身难受,“老子为官一方,做了个贫贱县令,‘围圩造田’、修建水库、翻新水渠、疏浚河道、垒砌梯田、劝课农桑……便是如此,想要专任上县,也得等出了缺。入娘的,老子在复州这穷乡僻壤都待了几年了?”
虽然老张很同情老李,也知道老李很想把意大利炮拉出来狠狠地给薛仁贵***,可是张德心中也只能同情一下对比落差很强烈的老李。
谁能想到堂堂前任宰相,当今唯二“行中书省”的总督,居然会帮一个横竖攀不到关系的薛氏落魄货刷声望?
国公级大牛,曾经的候补天王,专门给一个二十七岁年轻人刷声望,这是啥待遇啊。
老李一听张德所言,就知道了厉害之处。
之前没有“行中书省”,一江之隔并没有州以上的行政隔阂。但置行省后,这一切都变了,魏徵在考虑“全国一盘棋”的时候,肯定也会琢磨在自己的治下扒拉三口两口吃的。
润州过江就是一个全新的县,显然是要分流润州、常州的商旅船队。乃至南运河下江的商旅,以往也是直接过江,现在就有停靠的地方,而不是以往的一个市镇。
置县的好处对淮南行省来说,那是大大的多,仅是截留商旅,光人吃马嚼的消费,就是数量不菲。这笔钱,可是要缴税的。
老李都三十了,奔四的人,丹阳郡公的儿子,居然就混了个县令。
而薛仁贵呢?这王八蛋今年二十七,就把这过完的二十多年全部算上,薛仁贵吃的苦头还真没有老李多。
一对比,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你急个甚么?”
老张给老李倒了一杯酒,然后小声道,“我这次去襄阳,倒也不是没有打听到事情。魏徵和长孙无忌不同,他是要亲赴淮南署理民政的,薛仁贵有贵人提携,难道我们就没有兄弟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