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故人戏 第72节(第2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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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庆项又说:“后来和侗文通信,知道他心脏不好,就想着还是要替侗汌照顾他,于是毕业后就回来了。”
谭庆项似乎不愿再谈,起身穿上围裙说:“给你留了晚饭,你收拾一下餐桌。”
“是年糕吗?”这可是谭庆项最拿手的菜。
“想得美。”谭庆项把蒸笼打开,是灌汤包。
好吧,灌汤包也好吃。
厨房餐桌上铺着两张报纸,上头扔着一叠解剖素描。
“这是你的?”沈奚有了兴趣,看到最上头的一幅人类大脑的横切面素描。
先前在欧洲,医学解剖并不受欢迎。今年大流感开始后,欧洲人为找到病因才开始了系统的医学解剖研究。她没想到谭庆项会这么早涉猎这个。
“是侗汌留下的,”谭庆项说,“他在英国时自己画的。”
沈奚坐下,一张张看着。
饭后,沈奚等到十一点多,傅侗文也不见人影。
洗过澡,她在床上看书。
这间卧房越来越像傅家老宅,万安是个念旧的,自作主张地按着他的印象,今日换灯盏,明日换花瓶的,到如今,竟把床帐也都挂上了……
门忽然被推开。
除去那张大脑横切面,余下都是心脏、肺腑和主要血管的素描图。全彩色的。
“你当初和四爷是同学吧?后来为什么又去了耶鲁?”
欧洲心脏学发展最快,没道理读博士去美国的。
谭庆项默了半晌,说:“那年侗汌一走,我只想着离开北京,随便去一个地方都好,唯独不能回伦敦。伦敦是我和侗汌认识的地方。”
原来是因为四爷,她明了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