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还有一人（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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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帝停下脚步。
后头紧跟着的宁福一个趔趄，差点撞上去。
诵经声渐渐远离，遥远的宫殿依旧遥远，道路两旁只有风灯晃着黄亮的豆火打着圈儿，一行人似迷失在夜色里。
“宁玉凤。”宣德帝忽然开了口。
“臣在。”宁玉凤立即回话。
“朕终于可以安心了，可为何总睡不着呢？”
他昨日一宿没睡，晨间情绪激动发了一通脾气，午后想休息一会儿，却也辗转未成眠，一闭上眼，皇后与宋玙的脸就在跟前转，还有周腾芳，晃得他头疼。
宣德帝的背影有些瑟缩，他本就瘦，如今耷着头，看上去竟似个佝偻老者。
“您回去歇着吧，珍妃娘娘已在乾清宫候着您。”
宣德帝淡淡“嗯”了一声，回过身来，拖着步子，踩着满地素白灯笼的光影，往外走去。
出了灵棚，殿堂高墙间的夜风簌簌刮过，带起似呜咽的低号。
宣德帝抬头看了看天上一轮满月，“今儿个十五了？”
“皇上。”宁玉凤幽幽喊了声，又顿了顿。
“嗯？你想说什么？”宣德帝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
“老臣以为，还有一人，不得不防。”
“你说。”
“燕王。”宁玉凤吐出两个字。
“启禀皇上，今儿是腊月十六。”
宣德帝点点头，背着手往前走着，“快过年了。”
他看向远方，心有些软，喃喃道：“秦王府那边，叫人去传个话，让他闲散一阵儿就行，不用只在府上拘着。不过。”
他顿一顿：“照旧盯紧了。”
“是。”宁玉凤应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