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 / 4页)
“外臣齐使谢浇拜见梁国国君。”
“外臣谢涵拜见梁国国君。”
“咦,为什么你们的格式都不一样的?”系统死命摁下要触发的支线任务问道,它不想再丢脸了。
“臣子在国君前面的称谓多要求君前陈名,即:臣名,中大夫、下大夫等皆如此,但上大夫不必,只需称臣即可,狐相乃齐国上大夫,而谢浇和我都不是,所以谢浇和我要称‘臣谢浇’、‘臣谢涵’,狐相只需称‘臣’,梁公并非本国国君,所以要称‘外臣’。至于‘齐使’二字,因我不是君上封的使臣,只是来玩的,所以不能自称‘齐使’。”谢涵微微一笑。
不过,对面席似乎缺了很多人,卫瑶、沈澜之、叶离……一个都没看到。谢涵心下奇怪,怀着这层疑虑,他头微抬,便见黑压压一群人走过来。
然而虽然走过来有许许多多的人,但他此时却只能看到一个人――不是因为他走在最前头,也不是因为他身着华贵君主服饰,只因他这个人站在那里,便像一道闪电撕裂苍穹,一把长剑划破浪涛,那样震慑人心,那样卓尔不群。
名震天下的梁公姬彖原来是这样的,名震天下的梁公姬彖当然是这样的。
谢涵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才看到对方容貌。
梁公这次过的是五十大寿,但他本人看起来仿佛只有四十出头,容光焕发、威仪棣棣。他身长八尺、猿臂蜂腰、额角宽阔、天庭饱满,卧蚕眉、丹凤眼、玄胆鼻,唇上短须修剪得宜,俊美而成熟,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
他大笑离开,留谢浇目瞪口呆,“他脑子有病?”
谢涵:“……”
狐源摇头解释,“流着陈人血的宁采逃亡到燕国做了燕相,后来宁采后人弑君篡位。”
谢浇猛地拍了下脑袋,“狐相,浇对国相大人绝无半点不敬怀疑之心……”
狐源摆了摆手,“老夫明白公子只是心直口快罢了。”
他身后跟着大队人马,一身铁甲、手持武器。
随着为首一队分别绕往席位后面的空间排立站岗后,后方的阵容便彻底暴露出来。
布兵、骑兵、车兵……还有大梁独步天下的武卒,军容肃肃、杀气弥漫,雪亮的刀锋在阳光下闪耀着嗜血的光芒。
席内众人大吃一惊,维护宴会秩序何须这么多人?莫非梁公是要血洗寿宴?有人已两股战战、冷汗岑岑。
“外臣齐使拜见梁国国君。”狐源率先出声。
这殿内吵嚷还在继续。并从简单的座次之争迅速发展到“某某国背信弃义,应下我国某条件后转脸无情”、“某某国贪得无厌,霸占我国三座城池后变本加厉”等等,范围也从原来的一国对一国演变为群战,眼见着舌战就要烧到无关国上时,殿内忽然响起钟声,丝竹乐音翩然奏起。
众人动作一滞。
梁公到了。
所有人心头俱是一跳,有几个隐隐后悔刚刚的冲动,低头微扫一圈检查是否有不慎破坏现场。
一个座次就让列国高官风度扫地,沦为对面席梁国贵族公卿的眼中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