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学习(第2 / 4页)
“南道自绛州翼城县出发,东北行七十五里至乌岭。岭道东西长四十里,为汾、沁间数百里山脉中地势最低之处,故有驿道。”
这本来就是寻常事。作为统治者,因为这点事就翻脸,就对某人失去信任,真要求绝对忠诚,这满天下可就无人可用了。
“还有,若李罕之真携泽州来降,暂时不可答应。其部将,或可私下里接触,我不信李罕之内部铁板一块。”邵树德又叮嘱了一句。
挖人是各大势力基本操作,属于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潜规则,没人会为这事翻脸,但公然收编泽州可就越线了。
反正提前混个脸熟,又不用付出什么成本,有枣没枣打一杆子,万一李罕之真一时兴起,去抄掠河阳了呢?
说完这番话,邵树德便离开了清凉殿,让陈诚、赵光逢二人与符存审交代细节,而他则带着儿子,离开龙池宫,往绛州而去。
天祐三年(906),晋军攻潞州,丁会在兵力充足,一点压力都没有的情况下直接就降了,造成了梁晋间局势的逆转。从904到906年,两年间发生了什么,不难猜到。
朱全忠手底下被拉拢的就丁会一个吗?显然不可能。
朱全忠知道吗?多半是知道的。
但这根本不是什么事,因为世上本就不存在绝对的忠诚,更别说这个武夫当国的年代了。
符存审此刻站在邵树德面前,毕恭毕敬,但有人私下里拉拢过他吗?肯定有。
赤水、武兴、固镇三军第一批家属已经乘船抵达了绛州。
绛州被李罕之侵攻多年,损失的主要是东部诸县,西边的龙门等地,农业条件良好,人口众多,故家属分别安置在绛州东部的曲沃、翼城以及晋州的神山三县。
“通往泽潞的乌岭道,有南北二线,这几日学了,可还记得?”邵树德的车驾抵达曲沃(今县)之后,家属们已经住在帐篷内了。
幸好天气不冷,再有月余,木屋差不多就全部完工了,安置这些军属绰绰有余。
“北道自晋州临汾县出发,东行七十八里至神山县(今浮山),又东四十四里至乌岭。”
李唐宾拥兵数万,朱全忠没派巢军旧人拉拢过?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但李唐宾至今只报告过一次。其他人呢?或许和他有旧谊,不忍加害,私下里放走了。
邵树德根本不信朱全忠只拉拢了一次,但他也不会觉得李唐宾不能用,这都是此时的人之常情。
当初安休休投奔过来,其部众家人都在河东,李克用也没杀,还暗地里派人接洽,劝其回归。
作为客军镇守朔州的杨悦,也被李克用拉拢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