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致人而不致于人(第4 / 6页)
他跟刘承宗的仇恨早就化不开了,刘承宗的乡党、部下、将领布赤都为他所杀,他的部下、兄弟、侄子也死在刘承宗手上,血仇早就化不开了。
曹文诏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看向送信军兵,问道:“送信之人来自哪个方向?”
传信兵稍加回忆,便抱拳道:“回曹帅,西南,是西南。”
曹文诏挥手命人下去,转头看向洪承畴:“军门,刘承宗必在西南,其在信上说三日之内还有数万援军,以卑职浅见,不如先下手为强!”
对此,洪承畴却露出迟疑:“曹帅,那刘承宗一贯狡猾,他的话不可尽信。”
洪承畴以为是劝降他的,快步上前将信取来,展开一看不禁错愕,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死。
顺了顺气,他才没好气地将信递给曹文诏:“给你的。”
不是劝他的。
准确的说,这甚至都谈不上劝降,而是劝逃。
刘承宗在信上说,他已集结第一第二两个野战旅,超过两万兵力在他们阵地附近,三日之内,还有延庆、陇西、临凉三个驻防旅的兵力赶来,到时这附近将会云集超过五万大军。
他是真上过刘承宗的当,原本他也有将近四万兵马,甚至在开战时的战局方向,本来兵力上还有点优势呢。
全怪他信了刘承宗的鬼话,以为其兵马刚刚从西安府出发,导致元帅军如同神兵天降,把白广恩合张应昌五营军队葬送阵前。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洪承畴现在就觉得刘承宗在信上不论说什么,都觉得是王八念经狗臭屁。
但曹文诏也不觉得刘承宗是啥善男信女。
只是局面如此,根本不是信不信的事,而是已经没有选择余地了。
如果曹文诏不敢对战,刘承宗可以在战前再饶他一次,这是他逃跑最好的机会,可暂留有用之身,逃往北直隶继续为皇上效力。
但若执意作战,新仇旧怨一块算。
这封信并无落款,不过曹文诏还是一看就知道是刘承宗写的。
在信的最后,他写道:我必杀你。
曹文诏看了书信,也嗔目切齿,将书信扯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