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何德何能(第4 / 9页)
近日正在举办的画展只有崇城美术学院的百年校庆巡展,傅宁砚顿时面色一沉。被崇城美术学院开除的事情,一直梗在段文音心里,傅宁砚早就听她提起,说想通过捐赠成为学院的名誉校友和客座教授。
如此看来,她终究是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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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宁砚虽然有意压低了价格,但是给出的报价还是比恒盛的心理价位高出了很多。这件事本已十拿九稳,傅宁砚完全没有想到恒盛会临时反悔。
这套能源循环系统预备用在栖月河的高档商品房中,也是政府准备推行节能试点计划的一部分。
经过调查,发现与恒盛接头的是景兴地产。
本将尘埃落定的事情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傅宁砚心情非常暴躁。一边紧锣密鼓地准备重新来过,一边暗暗调查景兴插手的原因。
苏嘉言轻轻摇了摇头,头靠在陈梓良肩上,也不说话。
陈梓良微微叹了口气,“你是在我跟前长大的,做什么事我都放心。总之无论你做什么事,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我活到这个年纪,也算是看明白了。人生左不过几十年,活得称心如意才最重要。”
“嗯。”
陈梓良拍着她的手背,“别难受啊,吵架嘛,多大的事。你就跟着我出去散散心吧,回来和他好好说。”
“嗯。”苏嘉言又轻轻地应了一声。
这一日傅宁砚刚刚从会议室出来,便听秘书说谢泽雅打过电话来找他。
他按捺之下心里的烦躁,给谢泽雅拨了电话。
“宁砚,猜猜我在哪里?”
“逛街?”
“当然不是,”谢泽雅声音带着笑意,“我在陪阿姨逛画展。”
她六岁跟着陈梓良,绝少有这种腻着陈梓良的时刻。两人在表达感情方面都是内敛的,平日里交流最多的就是怎么唱戏怎么演戏。
但十八年相处下来,虽然很少直接表露情感,但两人之间的感情绝不比亲生父女单薄。
人一旦受了伤,就会本能地寻找可以疗伤的地方。
而直到此刻苏嘉言才明白,真正可以倚靠的,也只有陈梓良、黎昕和一直没有消息的苏懿行了。
一旦有了事做,人也就不易陷入消极的情绪。苏嘉言将傅宁砚的东西寄到了他住的地方,而后开始投入精力帮助黎昕准备着讲座和讲堂事宜,一站一站跟着辗转,整个暑假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