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想我了?(第6 / 9页)
而舒宁呢?自那日许溟逸闻她有何想法之时,她连日来也是无数次梦见那个孤苦无依的夜晚,不曾想到的是顾言也是如此。
她似很平常似的端起酒瓶朝着顾言高举了下、语气平和道;“我也是。”
舒宁的话语让她有些莫名其妙;侧头问到,“什么?”
“我感觉我喝下去的不是酒,是毛爷爷,”舒宁这话惹的顾言一阵冷笑,随即似是很无所谓道;“你要喜欢、白慎行的酒柜里有好多。”“我喜欢,”说着她端起面前的酒瓶浅饮了一口。
顾言无意侧目看见夜空中明月高挂,回汉城这么久、她似乎第一次见到如此清明的月亮,不由的眸间露出了惊讶之色,舒宁顺着她的目光朝窗外望去,之间天边明月高悬,似是引路明灯照耀着他们前行,不由的心中升起一抹苦涩,仰起手中的酒瓶干了一大半。
“万影皆因月,千生各为秋,”顾言心中生出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便随口将她吟了出来。
倒是舒宁在一侧不屑的轻嗤了声,随即有些轻嘲道;“明月于我是归途,于他是黄泉灯。”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乔汉生这边应当如何解决?”顾言征求她的意见。
顾言的这个问题,似乎为难舒宁了,在设计这个局之前,他们并未想过应该有何后续,可此刻乔汉生突如其来的约见让她们不得不想到底是何事。
真是颇为烧脑。
“头疼,”舒宁迈步到一侧的书柜上,看见上面放了瓶洋酒,也没仔细看,拧开瓶盖直接对嘴吹。
顾言靠在一侧的书桌上看着她豪爽的动作将口中的酒咽下去,等了良久才听她缓缓道;“试试水?”
顾言握在手中的杯子明显一顿,随即转身将眸光投在舒宁身上,只见她此刻靠在书柜前端着酒瓶的模样似是很颓废,嘴角明明挂着笑,可这笑在清冷明月的照耀下竟然显得如此寂寥。
黄泉灯也好,归途也罢终究是美景,当然、这话顾言不敢轻易言说。
冬日寂寥的夜晚夜空高悬的明月似是别有一番风味,一人靠在书桌上一人靠在书柜旁,同样是清冷孤绝的女子,同样寂寥的面容,让这书房的温暖的装潢到显得有些黯然。
窗外明月高悬,屋内一室宁静,静的可怕。顾言手中握着的杯子缓缓转悠着,似是在感受杯壁传过来的温度,直到手中杯子近乎冷却,她才缓缓开口;“这两日尽是想到我们以往在一处的时候,可一睁眼发现是梦境时不免又有些静默孤廖。”
过往的一切并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反倒是那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在心底的根越扎越深,大有要驻扎在心底永不消散之意,连续几晚午夜梦回顾言都想到了柏林那个血红的夜晚,惊醒时才发现不过是梦境而已。
有种反主动为被动的感觉,但貌似此刻除了这个方法好像没有别的方法了,许是他们想太多,“现在未雨绸缪似乎已经来不及了,与其干想不如大大方方接受。”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顾言两手握着杯子缓缓的转悠这,兴许是这样的,兴许只是他们想太多,只是他们在庸人自扰。
“极有可能,”舒宁似是很赞同的举了举手中的酒瓶。
“喝完再走,”书柜里的半瓶酒是她很久之前放进去的,因那日跟白慎行有些不愉快的争吵,而他紧接着出差不在家,那晚她也是心中有事响了大半夜不能入眠,便去酒柜寻了瓶酒上来,喝了一小半,今日这大半瓶只怕是留着舒宁解决了。
听顾言这么说,她抬手看了眼手中的酒;不免惊愕;随即似是惊呼道;“有钱人都像你们这么暴癥天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