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人如玉，琢而得之（第2 / 10页）

人所有的感情、记忆，都存储于神识之中，江夜白要精确的抽取秦衍的记忆，必然是要进入秦衍的神识。

当年他亲自送他上审命台，他逼他手剖情根。

要让秦衍恢复他的感情和记忆，必须要清晰江夜白放在秦衍神识之中的“咒”。

傅长陵目光微动，他感觉鲜血从身体里疯狂奔涌。

因为有这份信仰存在，所以哪怕缺失了一部分记忆，他也不想去探索，去询问。

设置阵法消耗了他太多灵气，他根本无力去愈合与他能力相近的秦衍所造成的伤口。他觉得自己站在这里，似乎都显艰难。

秦衍此刻所表现的，对于业狱那种近乎偏执的信仰。

傅长陵说着，抬手一个小型法阵按到地上，秦衍的剑光随即砸了下来，傅长陵足尖一点，便落往下一个方向。

秦衍颤抖着手，抬眼看向被他长剑贯穿了胸口的青年，漠然出声：“还不拔剑吗？”

“秦衍，你从业狱而来，跨越两界，于问剑城外，夺舍成人。”

“你就一直记着，”傅长陵喘息着，勉强笑起来，“要还我……这块……玉佩。”

秦衍看出他画阵的意图，他站在原地不动，剑意紧跟傅长陵，傅长陵每到一个地方，剑意便紧随而上。

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面前人，竟有一种疯狂的快意涌上来。

比如某种情绪。

也好。

而神识的搭建，就像一栋房子，抽取任何一根柱子，横梁，乃至一块钉子，都必然会导致坍塌，所以江夜白在抽取了秦衍的记忆之后，如果要维护神识世界不崩塌，不混乱，必然是要用什么东西填充在那块位置上。

如果死在这里，死在他剑下，也好。

秦衍剑拔出再一次捅进他的身体，他好似全然不在乎，只道：“这不重要。”

但傅长陵必须尝试，于是上他手上捻符咒，围绕着秦衍开始放置阵法。

“第二次见面，是在璇玑密境。”

清楚一个接近渡劫之人的咒本就是难事。而要在不伤害秦衍的情况下清除这个咒，那更是难上加难。

傅长陵说着，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想去触碰他的脸：“那时候我看不见东西，是你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