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简介(上)(第2 / 3页)
杜家祠堂
1930年杜月笙为怀念家乡,光宗耀祖,兼以宣扬名声,摆示威风,在高南乡陆家堰购进农田10.5亩,委托高桥创新营造厂厂主谢秉衡建造杜氏家祠。杜家祠堂规模宏伟,富丽堂皇,计五开间三进,大门前雄踞一对张口盘弄石球的石狮。第一进五间为正厅,设账房和接待室;第二进五间为正厅,中供福禄寿三仙,左右是两座8尺高的红木底座的大理石屏,东西侧厢房均陈设雅致;第三进为食堂,楹柱龛屏都是雕龙刻凤,墙砖彩绘一出出戏文,正中供奉杜氏列宗神主牌位,两边厢房作杜家回乡祭祖时眷属住房。二、三进中间搭有玻璃天棚,四周有回廊,宛如皇宫气派。两侧还有余屋十多间。以后又托久记营造厂厂主张耀良营建藏书楼、学校、医院、花园。藏书楼藏书几万册,花园内华表石坊林立,名树异花繁多,屏条书画不知其数。杜月笙在家乡修建祠堂,把在家里的祖宗牌位送进祠堂去供奉,是想借自己当时的声势来光宗耀祖,所以典礼中最隆重的节目便是送这些牌位的盛大游行。为了筹备一支精彩的仪仗队,他把所有的关系都几乎用上了。一两个月前就向各地的朋友、同门兄弟、门徒等发出邀请函电。半个月前,各方送来的匾额、对联、贺词和礼品等已堆积如山。他挑出其中一些地位高的人送的匾额随仪仗队送去,其余都先挂进祠堂,大部分在祠堂里挂不下:
令杜月笙沮丧的事还在后头:火车快到上海时,门徒上车报告,市政府已通知取消原定的欢迎仪式,连本已搭起的牌楼也已拆除,北火车站还贴出了”杜月笙是黑势力的代表”、”打倒杜月笙”等标语。杜月笙闻讯气上加气,为避免难堪,临时改在上海西站下车。靠站时,竟没有一个要员迎接。
1946年夏,蒋介石为体现”民主政治”,下令”民选”上海市参议会议员。杜月笙信以为真,有意竞选议长席位,于是组织门徒大张旗鼓活动,摆出种种理由宣扬议长一职非杜月笙莫属,又不惜大把花钱拉票。哪知就在胜券在握时,传来蒋介石的口信:议长一席,希望由潘公展担任。潘公展是cc系骨干,蒋介石的亲信。这对杜月笙不啻冷水激顶,自知胳膊拧不过大腿,无奈何作了识时务的”俊杰”,在选举结果他当选议长后,马上宣读了一份”辞职呈文”:”上海系通都大邑,议长责任重大,本人为多病之人,不能担此重任,辜负诸公厚意,多请原谅,再予改选。”主持选举大会的市长吴国桢立即表示接受听从本意,另行重选。于是第二次投票,选出潘公展为议长。
杜月笙与蒋介石的矛盾日益加深
三大战役结束,内外交困中的蒋介石被迫下野。杜月笙知道蒋家王朝气数已尽,开始谋虑去从。为退路办了三件事:卖了杜美路上的一处公馆,得款60万美元;改任意挥霍为量入支出,裁减雇员,紧缩开支;去了香港一次,物色准备购买的住宅。
1949年3月下旬,杜月笙一回到上海,就被蒋介石请去南京,对他说:”上海看来是难以守住的了,杜先生应有所准备,必要时携家小去台湾,协助党国共图复兴大业。”
杜月笙在上海抗战中所办的另一件大事是与戴笠共同创办了“苏浙行动委员会别动队”参加抗战。尽管戴笠一生以与中国gcd作斗争为己任,但在抗战中,他的思想倾向基本属于黄埔系中主战的少壮派军人阵营,在这一点上,“人之爱国,谁不如我”的杜月笙与他是一致的。两人本来即为挚友,在抗日这一点上又有共识,所以两人商定在上海建立一支1万人的武装游击部队,以帮会和工人为基础,配合正规军作战,并负责肃谍防奸等工作。杜月笙自己出钱捐赠了5000支快慢机手枪,又利用自己的影响,动员了帮会成员、工人、学生、店员、失业青年入伍。10月,这支仅以一月时间仓促成立的游击部队,在上海南市和苏州河两岸配合正规军与日寇作战,尽管作战力差,但大多成员异常英勇顽强,为中华民族抗战作出了牺牲。据事后统计:别动队战死兵共1500人以上,受伤500余人。据说,杜月笙颇为悲痛,他不是心疼钱,而是哀怜那些为国捐躯的青年,其中很多人是他的徒弟。
中国红十字会总会理事室迁移香港后,杜月笙亲自主持工作,筹措救护事业经费
1938年春,中国红十字会总会理事室迁移香港,杜月笙亲自主持工作,并设立总办事处,以接受海外捐助的物资,并同时筹措救护事业的经费。可以说,杜月笙此时是非常辛劳的。当时,国民党政府还设有中央赈济委员会。“八·一三”抗战后,蒋介石安排杜月笙为该会常委,负责粤、桂、闽三省称第九救济区工作。为了工作方便,杜月笙将第九救济区办事机关与中国红十字会机关合设于香港九龙柯士甸道他的宅寓也在此,并在香港最大的饭店辟有房间,专与各方接触。当时,海外侨胞对抗战捐助的物资及对难民的救济品,都由杜月笙接收运往汉口或重庆。同时,杜还负责与戴笠合作布置向沦陷区搜集情报及锄奸策反工作。据说,上海另一帮会头目张啸林投敌被暗杀,也与杜月笙有关。另外,轰动中外的高宗武、陶希圣脱离汪伪集团,并公布“汪伪密约”,也是杜月笙与戴笠共同策反的。
香港沦陷后,杜月笙撤退重庆,主持红十字会会务工作,办理前方救护、后方空袭救护、医疗等工作
在抗战的开始阶段,海外物资大部分通过香港转运国内,杜月笙以红十字会名义办理接收、转运,为抗战事业做出了一些贡献。香港沦陷后,红十字会总会于1940年移设重庆,杜月笙也撤退重庆,主持会务工作,办理前方救护、后方空袭救护、医疗等工作。1942年,杜月笙筹建了重庆医院,当时有床位300张,各科设备齐全,是当时最先进的战时后方医院,受到舆论的称赞。另外,杜月笙在搜购、抢运战略物资方面也做了大量工作。抗战胜利后,杜月笙返回上海,督促上海复员工作,并协助恢复、加强了上海红十字会分会的组织,对该会推进各种社会服务工作奠定了基础。
杜月笙似乎料到蒋介石的这番”关心”,爽快地说:”我是准备放弃上海以后的退步了。”
蒋介石曾听说,中国gcd方面委托黄炎培等,劝杜月笙留在上海,他无论如何不愿杜月笙被”统战”过去,便以告诫的口吻加了几句:”杜先生与中央合作有年,民国16年清党时,为铲除共党鼎定上海立下大功,也因此与共党结怨甚深。共党是讲阶级讲斗争的,他们决不会放过你,切不可有丝毫的侥幸,以早日去台湾最好。”
杜月笙的话仍是半明半暗:”总裁放心,我对gcd绝无侥幸之心。”蒋介石听了当然不满意,双方不欢而散,但蒋并不就此罢休,还要设法争取,把杜月笙逼去台湾。
对于去留与去向,杜月笙早有盘算权衡。虽然中国gcd方面通过黄炎培等劝他留下,但他自己判断反共20余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时,就杀了包括上海总工会委员长汪寿华在内的众多gcd人,可谓血债累累,所以不敢不走。至于去哪里呢?与蒋介石嫌隙既生,孑然一身去台湾,还不是寄人篱下?杜月笙选择了去号称自由港的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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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50年代后,杜月笙客居香港。1952年,他弥留前对妻子云:“把我的尸骨带回上海,葬在浦东高桥老家。”但他的遗愿终未实现,1952年11月遗骨被运往台湾,至今暂厝台北南效大尖山麓。
杜月笙不去台湾的内情:蒋介石拿我当夜壶
杜月笙晚年曾忿忿然说:”蒋介石拿我当夜壶,用过了就塞到床底下。”这一形象比喻,既是这位大亨对蒋介石的泄怨,又是失宠后凄楚处境的哀叹。
抗战后,杜月笙自以为劳苦功高,想趁蒋介石论功行赏的机会,捞个有影响的职位过过官瘾,他把目光定格在上海市市长,起码当个副市长。他把这一想法透给了军统局长戴笠。戴笠心领神会,转达给蒋介石。
1945年8月底,杜月笙带着一帮随从,前呼后拥兴冲冲回到上海。始料不及,走到半路,传来千真万确消息,蒋介石已任命钱大钧为上海市市长、吴绍澍为副市长,负责接收上海全权。原来是蒋介石对杜月笙的态度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