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第4 / 5页）

只有她和关迟、薄嗣承在走廊等待，薄嗣承几次想和她说话，夏眠都故意避开她的视线。

她的思想真是让人瞠目结舌，夏眠已经不屑和她多说，只眯眼看着这个已近癫狂的女人。

她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可笑的是她好像本来也就没拥有过什么。真相好像闹剧一样，来的太凶猛震撼，却又在瞬间偃旗息鼓。

她把枪口调转方向对上傅湛，眸色阴沉：“你为什么要把她送到我的世界里来，只要你和夏眠都没了，什么都还能回到原点。”

她听完了，看完了，好像做了场梦。

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夏眠慢半拍的转过头，看到了关迟略显担忧的神色。

但是她的爱，她自己都觉得心虚。

他迟疑着开口，说的话却让夏眠意外：“我和薄槿晏是一起赶来的，他让我们别进来，等听到第二声枪声才进，他早就知道卫芹带了枪……”

卫芹难受的看了眼儿子，她无从解释，她是自私又恶毒的，她自己一直清楚，但是对于孩子，她即便利用了他，可还是爱他的。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夏眠心里五味杂陈，人越来越稀少，最后只剩她和关迟还站在这染有血迹的地板中央。

卫芹握着枪的手抖得厉害，苍白的嘴唇动了好几次才发出无力的声响：“闭嘴！如果不是你、不是你，什么都会维持原状，我的生活也不会被打乱。还有你！”

夏眠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家里有很多薄槿晏的东西，空气里都充斥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明明他体味很淡，但是那些气息却好像浓郁得快要把她吞没一样。

夏眠无畏的回视她一眼，冷笑出声：“现在是不是后悔当年没有赶尽杀绝，只是逼我逃往国外？”

夏眠抬手抚摸脸上的痕迹，那斑斑点点的血痕已经干涸，有些凝固了，却好像还有刺鼻的腥味。

卫芹看了他一眼，又哀又怨，最后什么也没回答，只是执着的瞪着夏眠。

薄槿晏纹丝未动，低沉的嗓音淡淡开口：“你会在乎我？”

夏眠失魂落魄的从医院回家，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卫芹看他没有离开的意思，焦急喊道：“槿晏你走开。”她毕竟对枪支不熟悉，又在情绪激动的时候，真的害怕会不小心误伤了他。

薄槿晏从急救室转到了观察室，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度过危险期。

薄槿晏一直站在夏眠身前，看着卫芹时没有了往日的冷淡疏离，而是和看陌生人一样，彻底的没有一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