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1 / 4页)
夏眠觉得这个世界最讽刺的莫过于此了,她处心积虑要顶替的“壹壹”,其实是个堂而皇之顶替了她所有一切的人。
薄槿晏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她都不曾留意到,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端详着她迷蒙错愕的眼睛,倾身过去覆上微凉的唇瓣。
叫她怎么能没有怨气,每每想起这个男人,牵一发而动全身,疼得又岂止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内心而已。
好像胸口都隐含着随时要引爆的惊雷,会把自己整颗心都炸得血肉模糊,夏眠盯着那满纸的黑色铅字发呆,眼神都快无法对焦了。
此刻被这男人温柔入侵着,她心底所有的委屈和怨气都如倾巢的洪水将理智淹没了,两人的唇舌撕咬纠缠着,口腔里的腥甜混杂着浓郁的情欲气息。
夏眠这辈子也没用心爱过谁,也从来不知道在自己清冷的外表下会有那般炽热专注的一颗心。她把它捧到了这个男人面前,渴望着得到曾经失去过的一切宠爱,可是最后那赤诚的一颗心被撕得支离破碎。
说不想是假的,越是压抑,那感情越是发酵的彻底。
本来不该再有任何遐想的,她全身心都投入在了将来的复仇之路上,却偏偏还是没能和这男人撇清关系。
他轻柔的含住她的唇肉吸吮,夏眠抬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被他握住覆上了结实的胸口。沉缓的心跳如擂鼓般让她手心发烫,夏眠往后仰,被他直接压在沙发背上吻得无路可退。
为什么他偏偏是石唯一的未婚夫?
逼仄的空间似乎都充斥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明明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可是夏眠却始终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他慢慢放开她,拇指指腹揩去她嘴角那缕银丝。
薄槿晏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再说一句话,可是夏眠却怎么都无法再集中精神。
夏眠将手中的剧本狠狠掼在他胸膛上,白色的纸张如风中舞蝶般蹁跹扬起,一页页散落在他面前。
“不管你信不信,这五年我没一刻忘记过你,你呢?想我吗?”
为什么石唯一……偏偏是那个人的女儿?她的亲生父亲——财政厅厅长石锐凯,原来在外面早就有个比她还要大两岁的女儿。
她颤栗着承受,身体僵硬得似乎都不再属于自己,薄槿晏宽厚的手掌覆在她光裸的后颈上,眼神深若星海,总是藏匿了太多她无法明了的含义。
而且她的名字,叫做“唯一”。
眼眸、鼻尖、柔软的双唇,每一寸都被温柔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