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祭月(第2 / 3页)
慕容褒因惶然摇头,道:“不...我今日晚间伤处又隐隐作痛,想着明日恐怕无法骑马了。可若明日独我坐马车,又会拖累大家的速度,只怕他们更会敌视我...”
谢酽心里暗怪自己粗心,竟没想到这一层,忙道:“那我们现在走,我驾马车,一路缓行,应该能和他们差不多同时到,你也不用看他们脸色了。”
于是他留了一封信在自己桌上,便收拾行李,雇了一辆马车,与慕容褒因趁夜间悄然先行了。
这一路,伴着月色,他行地很慢。绝难想到,临安谢氏的公子竟在这做马夫。
只见他一边小心地驾马,一边时不时地回头看慕容褒因,生怕有所颠簸,让她不适。
“那谢酽和慕容褒因哪里去了?”顾襄被他噎地无可辩驳,只好又问道。
“最难消受美人恩。”江朝欢讥讽地一笑,正要和顾襄解释,却见一个人影倏然飘落在两人面前,髻插轻羽,身披白纱。两人的面色瞬时凝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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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边晋阳去往雁门的官道上,众人不知去了哪里的谢酽正充当马夫,赶着一辆宽大华丽的马车悠然徐行,而车里坐的自然是慕容褒因。
原来夜里慕容褒因接到父命后,挣扎半晌,还是去叩开了谢酽的房门。
慕容褒因独自卧在车里的软垫上,透过纱帘,能隐隐看到谢酽纵马的背影。月光倾泻在负于他背后的单刀纹路上,生出了一丝清皎。
不知为什么,慕容褒因此时觉得莫名安心,竟忘却了心头萦回的种种烦扰,沉沉睡去。
谢酽也伴着点点星光纵马,时而赏看路边夜色,心里畅快恣意。
谢酽打开门,见到她一脸凄楚萧索地依在门口,不由紧张地问她怎么了。
慕容褒因眼角垂下,泪盈于睫,施施然道:“我...我想现在走。”
谢酽吃了一惊,忙问道:“怎么了?这大半夜的为什么要走?”
“那些少林师父们看我的眼神都怀着敌意,我心里好不自在,一想到明日要和他们一路同行,更是害怕。”慕容褒因说道。
谢酽听了,犹豫了一下,安慰她道:“真相未明,你不必在意他们的眼光。明日你离他们远远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