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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姓荀名青的盐运司年轻的大人面色真的泛青了。
聂震百忙之中抽空问一句聂小肥：“秦娘子家去了？她没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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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苒与靳以鹏齐齐问道。
清江浦县衙里，围了五日的盐运司荀大人越来越不耐烦了。
“大少帮主与钱家有交情？”
他围着县衙，总要围出个结果来，比如经卞策的手严惩钱家，又或者让他亲手上奏，称钱家不守行业规则，明着做着公家的买卖，暗地里居然做着私盐贩子的违法行为，不但不值得提倡，更不能够姑息……
至于带头的身形高健的男子，他并不认识。
冯天德很快得到消息，只知道有一帮人站在钱家大宅门前，向着盐运司的人强力抗议，要求进钱府去吊唁，其中有靳以鹏这位失踪了好几日的副坛主，及他的尾巴秦苒。
聂霖遣了翁鱼前去辨认，回来之后十分意外：“居然是大少帮主……”
这一日天气意外的放晴了，虽然已经临近年关，空气依旧湿冷，但总归这样一行人很是引人注目。
“难道帮主听到什么风声了？”翁大成惊疑不定。
第五天上，钱荣出殡的前一天，聂震在宅子里向听墙角听了好几天的秦靳两人宣布，他要去钱家吊唁。
可惜卞策视县衙外的围堵如无物，只等荀大人耐心尽失的第五日，他提了个非常无赖的要求。
“方才端上来的牛肉馅饼做的不错，给厢房里端一盘去。”聂震不着痕迹的转了话题，聂小肥不确定他方才在聂震眼里瞧见的是不是失落。
“既然县衙跟钱府都被围了，为了替荀大人节省人手，卞某以为，不如将本官及下属全关到钱家去，荀大人一处看着，也好放心？”卞策觉得，他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
聂小肥怜悯的看着恨不得在额头贴上个“来问我吧”条幅的自家少主，非常淡定的告诉他:“秦娘子既没走，也没问。”
聂震身后跟着秦苒靳以鹏，及聂小肥向着钱家大宅而行，身后还有挑着各种祭品的健仆五六名。
聂四通身为漕帮帮主，有时候很是多疑，也不知道是性格原因不是上了年纪的缘故。
聂小肥不愧是全能型专业人才，能够在第一时间满足聂震的种种需求，半个时辰便送来了香烛纸钱及各类祭品。
“他们父子几时这么有默契了？”聂霖冷笑：“两父子在一起不打起来已经算不错了。”他起身整衣：“与大哥一别数月，我们兄弟是时候好生见个面了。”
聂震摇摇头，又亲切询问二人：“你们要不要随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