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 / 2页)
“下回指甲别咬了。”老神仙一道烟晃走,“姑娘家的手是第二张脸,你瞅瞅你的是啥?”
武知蹊猛地抬头,对着空荡荡的四周,惊声发问:“同我指甲又有何干系?仙翁你倒是回答我,第一件诡器,是否就在淮水镇?”
这下又叫哪个来答她的问题,武知蹊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了,抱着酒坛,在屋顶之上,还能梦出来个老神仙。
想起她的话,武知蹊低头看了看自个的手,指甲长了一点,十指细长却伤痕颇多,尤其是左手的掌心……还有一个树叶大小的疤痕,那是刻在肉里的印记。
“第二张脸,废了。”
“夜里放什么风筝呢。”
虽是这样说,这样寂静的晚上,见着一只风筝,武知蹊心里倒安了许多,至少知道那风筝的下面有一个牵着线的人,不论是谁,他也未眠。
垂头看一眼怀抱中的酒坛子,立着的细木棍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了芽,轻薄的叶子从一侧钻出来,歪歪扭扭的还未舒展开,武知蹊欣喜的仰了仰身子,让月色毫无遮挡的照在上面,那叶子就越长越长,等到有一根手指那样长的时候就静止了。
那根近乎透明的小枝丫,却指向了北方。
……
武知蹊仰起头,看到东边的那只风筝又飞的高了些,她笑了一下,飞身跃下屋顶,由于脚被坛子压的有些麻,落地时不稳,将酒坛子给摔了,前门掌柜的叫骂声儿就穿了来:“天收的野猫混子又来偷鱼干儿!”
她忽就有了些做贼的刺激,笑的颇为侥幸,拔了木头就走人。
武知蹊又看到那个白胡子老头了,他就坐在旁边,笑呵呵地喊她名儿:“知蹊儿!”
“仙翁?您许久没来找我了,有何指教?”武知蹊叫他看怀里酒坛插着的木头,又说:“我原先以为这个就是诡器之一,没想到是个阴件,它如今指的是北边,同您之前所说往南,有……出入。”
“有吗?有什么出入?”老神仙一指头敲在她的头顶,晃着脑袋道:“老夫上回跟你说,过了过了,你不肯听,还要继续往南做什么?”
她想了想,上回梦到仙翁的时候,是在临城外的废村了,那个时候就已经过了?
“若在废村就已经过了,难不成是淮水镇?”武知蹊小心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