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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风云再起(第4 / 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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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咏这才恍然大悟,道:“难怪那刘姓少年不肯进来,他一定就是北汉使者。寇准说过当日在博浪沙有个少年使一杆银枪,出神入化,所向无敌,一定就是他了。可惜我人在当场,却已经晕了过去,竟无缘得见闻名天下的杨家枪。”

刘昌也不明白二人所言,只匆匆道:“下吏特意赶来,是要告知小女之事甚是蹊跷,她被装在麻袋中的时候,曾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提到高琼的名字。”

张咏道:“你怀疑绑架令爱的人跟劫走高琼的是同一伙人?”刘昌道:“下吏不敢妄自猜测,不过下吏认为这是有人在警告下吏不要再多管闲事。所幸小女安然回来,不过寻到内应狱卒一事,下吏却是做不了了。这是下吏尚未审过的狱卒的名单,请张郎自行审问。”将字条塞到张咏手中,作了个揖,匆匆离去。

向敏中忙问道:“那跳入河中逃走的男子是不是二十岁出头,相貌很是英俊?”少年道:“天黑没有看清楚相貌,不过那男子当过了三十岁。”向敏中听说不是阿图,不免失望。

少年道:“人已经送到,我这就告辞了。”向敏中道:“敢问小官人高姓大名?来日也好登门感谢。”少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贱名不足以辱视听,还是不说的好。告辞!”

向敏中听他自称有公务在身,料来是有官职在身的权贵子弟,却不知道他为何坚持不肯留下姓名,又不便强问,只得任凭他去了。

张咏早将唐晓英抱回房间,安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轻轻叫她的名字,见她依旧是满脸茫然之色,只得将帷幔放下,道:“英娘先好好歇息。放心,你在这里很安全,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

出来外屋,正遇到向敏中进来,转述了那姓刘的少年所言,道:“听起来似乎是英娘落入了专门绑架拐骗妇女的人贩子之手。那人贩子一边奸污英娘,一边等待同伙送来另一名女子。不想那女子正好清醒过来,吐出了口中布团,叫出声来,不但救了自己,也救了英娘。”张咏很是愤慨,道:“汴京表面繁华热闹,底下却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惜让那两人逃了。”

正议着,忽听女使在门外告道:“符相公府里派人来,说寇郎、潘郎二位今晚不回来了,要留在符相公府中过夜。”张咏应道:“知道了。”又道:“难道这寿酒要吃一夜么?”忽想起向敏中一定还没有吃晚饭,忙命女使弄些酒菜来,笑道:“不能让寇老西自己快活,我与向兄今晚也要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向敏中家教严厉,少有如此放纵的时候,闻言微笑道:“甚好。”

二人便在庭院槐树下置了酒桌,边吃边聊,先是谈相关的案情,很快延及到风土人情、逸闻趣事。张咏读书既多,又游历四方,高谈阔论起来,有许多都是向敏中从未听过的。一直到半夜,仍是兴致勃勃,酣畅淋漓。

忽听得有车马驰近,旋即有人拍门叫道:“张咏张公子是住这里么?”

张咏道:“这么晚还有人找上门,准不是什么好事。”他已遣女使先睡,便自己提灯来开了门。门前站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白衣,风神俊朗,问道:“阁下就是张咏公子么?”

忽听得门外又有人叫门,张咏料到必有大事,便叫醒一名女使照看唐晓英,自己和向敏中一道来开大门。

门前站的却是开封府毒手刑吏刘昌。张咏道:“刘刑吏深夜赶来,莫非已经查出谁是劫狱者的内应?”刘昌道:“还没有。今日有好些狱卒不当值,明日才能一一问到。下吏来是要告诉张郎,小女刘念被鬼樊楼的人绑走了。”

张咏大吃一惊,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刘昌道:“下吏日暮回到家中,便发现小女不见人影,只有人在桌上留下一行碳字,说小女被绑去鬼樊楼了。我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是有人恶意开玩笑,刘念近来常常出去私会情郎,早出晚归原也不稀奇。直到适才右屯卫上将军折御卿将小女送了回来,说是在顺成仓桥发现了她……”

张咏道:“啊,原来适才那刘姓少年小舅救的就是令爱。”向敏中道:“刘姓少年称折御卿小舅,莫非他是北汉名将刘继业之子?”

刘继业本姓杨,是北汉第一勇士,号称“杨无敌”,因其战功赫赫,北汉皇帝特赐姓刘。他的夫人就是云中大族折德扆之女,也就是折御卿的亲姊姊。其膝下有七子,其中以第六子刘延朗<a id="fn2" href="#ft2"><sup>[2]</sup></a>最为杰出,精通兵法,擅使长枪。

张咏道:“不错。你是谁?”少年道:“我姓刘。车里有一位娘子,报的是张公子的姓名住址,我特意送她回来。”

张咏便赶来揭开车帘,不由得吃了一惊——唐晓英正缩在车内,披头散发,身上只裹了件男子外袍,露着半截小腿和光脚。少年忙道:“张公子不要误会,这位娘子是我今晚跟舅舅游河时无意中救下的。”

张咏“啊”了一声,道:“多谢。”叫了几声“英娘”,见唐晓英目光呆滞,毫无回应,便脱下外衣,搭在她身上,将她抱出车来。

向敏中紧随出来,见状忙请那少年进去。那少年道:“我尚有公务在身,不便进门,我只将经过情形告知公子。”

原来那少年新来京师,由小舅领着乘船去游汴河,到顺成仓桥一带时,忽听到有女子呼救声。闻声望去,见桥西码头边一名大汉肩头扛着一只麻袋,正预备上一只大船,那麻袋蠕动不止,呼救声就是从那里传出。小舅当即大喝一声,那大汉受惊,将麻袋扔入河中,自己转身就逃。小舅命船夫跳下水救人,自己和外甥上来大船。却见一名赤条条的男子冲上船板,跃入水中逃走。二人追之不及,忙下来舱中,却见灯下躺着一名裸身蒙眼女子,双手反缚,口中也堵了布团。少年忙脱下外衣,披在女子身上,解开绳索,扶她坐好,问她姓名来历,女子似是受了很大打击,只失神地望着他。小舅却认出了那女子,道:“我见过她,她是樊楼的焌糟。”那女子听到“樊楼”二字,似是受到刺激,恢复了一些神志,喃喃说出了张咏的名字和住址。小舅本待报官,可见到被救上来的麻袋中的女子是旧识后,又改变了主意,遂由他送那女子回家,少年则送裸身女子来汴阳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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