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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惊天秘密(第1 / 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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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林绛就是博浪沙厮杀时从马车跌出来的受伤男子,当日他乘坐的马车被脚夫劫走,北汉人驰马追赶,最后脚夫主动弃车,方才追回。高琼受伤被擒后一直被押在商队旁,对北汉人死命要追回马车的举动一清二楚,原以为那受伤男子是北汉人的首领,哪知道他竟自称是南唐的使者,还被契丹人关在这里。

高琼原以为李稍护送的商队中只有北汉使者,哪里知道还混有契丹一方的人,虽一时难以置信,然而仔细回忆后,不由慢慢意识到林绛的话很可能是真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一切事情——

南唐意图避开大宋与契丹结成军事盟友,一点都不稀奇,这也是南唐立国以来的策略。早在五代时期,南唐便已经与契丹联盟往来。南唐雄踞江南,地处江淮之间,辽则远属塞北,两国中隔中原地区,王朝更迭频繁,但南唐与辽一直互通友好,隐隐有远交近攻的策略。契丹曾数度派遣使者至南唐,献上马、牛、羊等方物。南唐保大元年,中主李璟即位,曾遣公乘镕由海上至契丹,以续旧好,两国使节不断。后晋时,高祖石敬瑭称臣于契丹,割让燕云十六州,并向契丹皇帝行父子之礼,自称儿皇帝,倾心依附。南唐宰相宋齐丘为从中离间,有意派刺客刺杀了出使南唐的契丹使者,令刺客被捕后自诬为后晋所派。契丹果然大为恼怒,不久后就发兵灭了后晋。这一极其高明的栽赃事件一直到宋齐丘死后才被人揭发出来。后周时,世宗柴荣对契丹与南唐相交深以为忌,有意从中破坏。一次辽国派遣使者到南唐,南唐特意为使者在清风驿举行盛大的夜宴。契丹使者酒酣之时,离席去上厕所,被后周刺客刺杀,割走首级。南唐官员久等不见使者回来,赶到厕所,才发现他已经死去多时。辽国怪罪南唐,从此断绝了往来。然而自大宋灭掉后蜀、南汉后,南唐皇帝李煜就陷入了异常的恐惧中,主动向大宋称臣——李煜不得称“皇帝”,而是称“国主”,居住的宫殿也废除了鸱吻;李煜所下谕旨,不再称“圣旨”,而是改称为“教”;中央的行政机构亦改变了称呼,如中书、门下省改为左、右内史府,尚书省改为司会府等。如此贬损制度,自然是刻意修藩臣之礼,表示不敢与大宋皇帝平起平坐之意。并且不断贡献方物献媚大宋,左支右绌,为此南唐府库力殚财竭,可是依旧不能缓解危机,因而李煜又想到了派使者与契丹结盟、利用契丹从北方牵制大宋的法子,以挽救岌岌可危的处境,这也确实是南唐唯一的出路。

那老者也不答话,只哼了一声,当即有人上来扯开高琼衣衫,露出肩膀。那老者凑上来仔细看过,道:“不错,确实是渔阳高氏家族的标志,而且是自小刺上的,假不了。”

高琼道:“你既然救了我,如何又要将我囚禁在这里?”那老者道:“我的目的不是要救你,而是要查明真相。你不是契丹人的刺客。”高琼道:“阁下不是已经看过我肩头的刺青了么?”那老者道:“不错,你是出自渔阳高氏,但我知道你不是契丹的刺客。说,是谁派你和你的同党到博浪沙行刺?”

高琼故作惊讶道:“莫非这里就是开封府大堂?我是被从浚仪县转押到开封府了么?”那老者道:“这里可比开封府厉害多了。你不肯交代出幕后主使,也由得你,我也不会像开封府那般派人拷打折磨你,那不过是最低劣的手段,对付你这样的人是没有用的。但你一日不说实话,就休想离开此处,我自有办法来对付你。来人,把他关起来。”

立即有人上前提起高琼,解开绑绳,换上手铐脚镣,挟来一间囚室,取下头套,将他推了进去。他只觉得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打量四周。

那是间不见天日的地牢,只有墙壁上一盏油灯跃跃闪动,牢中极为潮湿,木栅栏连成的墙面上不断渗出水来。地面也是一根一根的圆木连接而成,湿漉漉的。墙角蹲着一名二十余岁的男子,衣衫褴褛,手足均戴了粗笨的镣铐,正炯炯盯着新进来的高琼。

秦国统一中国后,和氏璧最终落入秦始皇嬴政之手。秦始皇命人将这块玉璧琢成玉玺,宰相李斯亲书八字鸟虫状篆书印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自雕成之日起,这块玉玺便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被隆重供奉在咸阳皇宫的符节台上,号称传国之宝、国之重器,成为中国至高无上皇权的象征。

却说清明节当晚高琼被人神奇救出浚仪县狱,一出地道口,便有人抢上来往他头上套了一个厚厚的黑布套,令他无法看清周围情形。那些蒙面劫狱者摸进牢房时,只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打开锁住他脖子的颈钳,并未去掉手铐脚镣,显是惧他身怀武艺会趁机反抗逃走,他已猜到这些人来意不善,只是任凭摆布,一言不发。

有人上前扯下他衣服,似在查看他肩头刺青,随即拍了拍手,又有人执住他手臂,微微掀起头套,举起一杯东西往他嘴中递来。他闻见酒气,知道酒中一定下了迷药,坚持不肯饮下,只道:“你们既从狱中救了我,总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决计不会出声呼叫,既连累你们,也害了我自己。”有人冷笑道:“这里可轮不到你发话。”

又上来两人动手,抬高下巴,捏紧鼻子,迫他张大嘴唇,灌下了那杯药酒。他只觉得胸口一热,头开始晕眩发昏,依稀感到有人打开了手铐,被禁锢多日的双手终于得到了自由。他含含糊糊地道:“你们……你们是……”话音未落,便不省人事。

只觉得全身晃晃悠悠,酥软无力,如在云端。再醒来时,却是红烛高照,异香扑鼻,陷身在锦绣软褥中,身子早被擦洗得干干净净,换上了新衣裳。一名身穿纱衣的绝色女子正坐在床头,用木梳梳理他的头发,一丝一缕,极其细心。

高琼忍不住先开口问道:“你是谁?”那人问道:“你又是谁?”高琼想了想,道:“我叫高琼,是契丹派来刺杀北汉使者的刺客。”那人道:“我叫林绛,是南唐派去与契丹联盟的使者。”

二人互相瞪视许久,忽而异口同声地道:“你骗人!”

高琼先道:“你怎么知道我骗你?”林绛道:“我奉国主之命出使契丹,用一件惊天大秘密换取契丹的军事联盟,可契丹皇帝认为南唐气数已尽,不愿意贸然出兵相助。但他们又想得到大秘密,所以扣住我拷打,带我来中原也是想找到大秘密。关我在这里的人就是契丹放在中原的奸细,你若是契丹的刺客,怎么会也被关来这里?”

高琼全然不信,道:“你不必再谎言骗我。我知道你跟张咏一样,是他们有意派来套我话的,这一套我已经受够了,休想再让我上当。”林绛道:“我骗你做什么?”撩起自己衣衫,露出累累伤痕来,道,“我已经被契丹刑囚数月,这些伤总不是假的。”

高琼蓦然认出那男子来,“啊,我见过你!你就是那马车中的男子。你……你……”

高琼一愣,坐起来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女子抿嘴笑道:“高郎自己难道不知道么?”高琼道:“啊,该不会是……”他是盗贼出身,常年被官府追捕,对人有本能的警觉,忽然瞟到床边帷幔闪动,蓦然意识到什么,及时住了口,推开那女子的手,冷笑道:“你们不必用美人计来套我的话。还是出来吧。”

帷幔后果然还站着一人,闻声笑道:“高郎好警觉的性子,既然如此,也没有法子了。”似不愿意高琼看到自己的脸,举袖遮住面容,疾步走出了房去。片刻后闯进来几名高大的蒙面男子,将高琼从床上拖下来,反手缚住,又用黑布套套住脑袋,带出房间。

高琼药力未过,全身酸软,无力抵抗,被人拖着走了长长一段路,按在一张椅子中坐下。四周灯光闪动,影影绰绰有不少人影,但却无人出声,似在等待什么重要人物到来。

等了小半个时辰,一阵脚步声纷沓而至,有几个人走进房来。高琼隐约觉得一人来到面前站定,当即问道:“你们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面前那人森然道:“我花费这么大力气将你救出大牢,你怎么没有丝毫感激之意?”听声音年纪已然很大,似有五六十岁,虽然老迈,却有一股凛人的威严。

高琼道:“多谢。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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