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谁是最可怕的人(4)(第2 / 4页)
昨晚被鬼压床,害我今天整天都有些心神恍惚,做错了不少事情,因此被经理骂了好几遍。
一份文件简单的文件竟然打错了三次,自己都觉得太神奇了。在打第四次之前,我拨了个电话给梓宇,本来想约他今晚一起吃饭,好让我拿他当出气筒,撒一下娇。可是,他忙得要命,没说两句就说要工作了,还说今晚可能要加班。
撒娇的计划落空了,这也不能怪梓宇,谁叫他在市化验所里工作。以前,他是挺清闲的,但近来政府狠抓食品安全,所以天天都有一堆食品等着他化验,加班已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没人能让我撒娇,就只好认真把工作做好,要不然我也得加班了。
当秘书已有两个年头了,整天与键盘打交道,所以我对自己的打字速度还蛮自信的,不一会儿就把文件完成得差不多了。可是,就在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有时候,我觉得母亲就像个姐姐一样,她知道我拍拖后,不但没有责怪我,反而替我保密。要知道,当时我还在念书,要是让父亲知道此事,也许我和梓宇早就分开了。
也许,母亲在我心中的形象太完美了,以致于我久久也不能接受媚姨,虽然她对我也很好。媚姨是我的后母,她和父亲走在一起已经有两个年头,要不是我一再反对,他们早就结婚了。虽然我的态度很强硬,但父亲始终都是一家之主,而我也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家,和梓宇或者别的男人组织新的家庭。所以,父亲最终还是和媚姨结婚了,就在一个月前。
“听你爸说,你最近睡得不太好。我买了些薰衣草香薰,睡觉前点上能睡得香一点。”媚姨拿着香薰炉和香薰油走进我的房间,亲手点上,放在书桌上。
“哦!”我含糊地回应一声,媚姨知趣地离开。
已经一起生活了一个月,但我从没叫过媚姨一声妈,甚至连“媚姨”二字也没说出口。对她的称呼,通常就只是极不礼貌的“喂”。
我本来想按空白键,可是我的拇指却停留在空白键的上方,久久也没有按下去。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其它手指就不受控制地乱动,仿佛有另一我在支配它们一样,吓得我高声尖叫。
经理第一时间走过看我发生了什么事,当他看见我的手指像在弹着看不见的钢琴般乱动时,就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而且我心里很害怕,脑海一遍空白,根本想不到双手失控的原因。
经理平时虽然凶了一点,但也是个好人,他见我害怕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就立刻叫上一个女同事,亲自驾车送我到医院。
在医院做了一大堆似乎跟双手没什么关系的检查后,医生看着我还在胡乱舞动手指,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键盘手,你一定是患上了键盘手!”随即在处方单上龙飞凤舞,写了一大堆我看不懂的符号。
父亲对我对待媚姨的态度很不满意,为此骂了我好几次,然而媚姨却不以为然,总是说没关系。有时候我会觉得有一点内疚,媚姨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却始终对她没有任何好感。也许是受到白雪公主、灰姑娘等童话故事影响吧,我总觉得后母一定会是坏人。
每一晚我都会因为这些家庭琐事而难以入眠,但今晚不知道为何,竟然一下子就睡着了。半夜里,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但又听不清楚,想起床开灯,可又连一根指头也弹动不了。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闪现——鬼压床。
我之前虽然从来没有鬼压床的经验,但在网上看过一些别人关于这方面的讨论,对此总算是有些了解。在网上,有个叫求无欲的鬼话写手曾经说过,鬼压床并非什么鬼怪作祟,科学的说法是大脑醒来了,但身体(中枢神经)还处于睡眠状态,无法执行大脑发出的指令。所以身体才会弹动不了,这情况跟全身瘫痪的病人有些相似。他还说,如果二十岁之前没经历过鬼压床,通常一辈子也不会出现鬼压床,因为这跟体质有关。
我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从来没有鬼压床的经验,为何今晚会莫名其妙地鬼压床呢?难道……心中的恐惧使我全身颤抖了一下,经这一抖,身体就“醒”过来了。我挣扎着爬起来,在黑暗中摸索床头的电灯开关。灯亮了,我的心情稍微平复。环视四周,房间内一切依旧那么熟悉,除了书桌上多了个已熄灭的香薰炉外,一切都和昨天一样,没什么差别。也许,最大的区别在于空气中仍飘荡着让人浑身放松的薰衣草香味。
二、键盘手